谁拿情深乱了流年(谁拿青春,乱了流年)

谁拿情深乱了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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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闺蜜写的一篇文章,讲述学生时代的一段爱情,是大部分人在学生时代都或多或少有过的一些情感经历,也是纠结了闺蜜十几年的一份感情。此时的她,有一位帅气、事业有成的老公,有一位可爱、多才多艺的女儿,还有一位把她当女儿一样疼爱的婆婆,在我看来,她现在过得很幸福。所以与其说她忘不掉这个人,不如说是忘不掉这一段青春吧。
学生时代,谁没有或青涩、或朦胧、或羞于启齿的似爱非爱的情感?
我依然记得当年每天早上帮我打好盒饭、课间我站在教室外的阳台往下看一定会看到他抬头往上看、午间下楼路过他们教室时总能“偶遇”他,然后他总是很自然地从我手上接过饭盒,利用他学生会主席的身份帮我优先到食堂打到饭。周日下午从家返回学校时,总能看到他在路边的小卖部坐着,我一下车,他就会跟我一起往学校走,一前一后,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我大概还记得他的容貌,白白净净,爱笑,笑起来有一对酒窝……
当年觉得可能这就是爱情,但又不确定这是否就是爱情,没有经验识别,更没有勇气捅破。一直到毕业,终如闺蜜所说,连彼此手心的温度都不知道,就形同阡陌。
可是也好,虽然错过,但因为没有捅破,所以那份最纯真、最纯粹的感觉没有被破坏,反而像月光一样皎洁无瑕疵。也会惋惜,也会有“红玫瑰还是白玫瑰,朱砂痣还是饭粘子”的对比和遗憾。但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人生阅历的不断丰富饱满,会发现,比起人生中那些更大更多更无法弥补的遗憾来说,这些遗憾多微不足道啊!
我们终究会遇见生命中的“真命天子”,终究会在千万人中遇见所要遇见的那个人,然后厮守终生,白头偕老。而那些错过的人,也终究会成为路人甲乙丙丁,消失在记忆的尽头。
2017年情人节到来之际,此文献给在青葱岁月里曾经爱过、被爱过,伤过、被伤过,努力过,最终获得或放弃的你、我,还有他/她……
                                                ——掌柜
              谁拿青春乱了流年
          作者:鱼鱼
多年后,当我对着电脑屏幕终于哭出来的时候,甚至不知道对方现在的模样和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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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铃声响了。 女孩赶进教室的时候,发现只有3、4个空位了,教室黑乎乎的,但眼尖的她一眼就瞅到了他旁边还2个空位,她大咧咧地把书包放过去,对着他一个甜甜的笑,旁边的男孩子在起哄,说你看她对你多好。不知道上课讲的什么,也不知道怎么下课的。女孩恍恍惚惚地跟在男孩后面放学,出了学校。

“喂!”她喊住了赶路的人,“等我一下,我有话对你说。”前面的人很不耐烦地停下了脚步。“为什么总躲着我?这么多年我并不奢求什么,只希望能再见一次,再一起走一段路。”男孩若有所思,伸出了左手,她开心地牵了过去,这种感觉好像过了一万年,陌生又熟悉,女孩很赞赏今天的勇气,叨叨地告诉他:想你,但又怕被你拒绝。他一把抱住了她,然后,松开,离开……

女孩伫立在原地,任眼泪肆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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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梦中惊醒,依然惯性地啜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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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六岁的豆蔻年华,我从S中考上了本市的重点高中L中。正是因为这是市里最好的高中,所以高手云集,美女如过江之鲫。
恍惚度过了高一。当高二分班时,由于对物理化学的恐惧,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读文科留在本班,好多同学出去了,也有好多别的班级新人加入。因此,当一向自诩不错的我,面对那么多成绩好、面容佳、家庭赞的女同学进入本班时,也开始渐渐自卑起来,论学习只能算中等,论身材姿色只能算凑合,论家庭背景更是寒碜。昔日在高一玩的好的同学都分到了别的班级,一时间,开始自叹自唉,自卑自怜。

青春期的女孩子,总是有那么多的烦恼。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龄,实在加上了太多桎梏。
不久的一天,好友红告诉我,说曾秦一直暗暗喜欢我。曾秦?谁是曾秦?我张大嘴巴,班上有这个人?也难怪我不知道此人的存在,因为从别班分来的男孩子,本身也就不熟,再加上班上6、70号人,谁能短时间记得?只是当红告诉我的时候,我才仔细打量了这位据说喜欢自己的人。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子,眼睛大大的,很深很亮,笑起来有酒窝,再了解,成绩很好,特别是英语,初中就在这里,综合排名在班上前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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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涩的我,感谢着这场初恋,送来这样美好的一个男孩。很巧,我们的生日虽然不同月份,但日子是一天。
   
 月儿,我很喜欢这个名字。

于是,秋叶蹁跹的季节,他在教室外等着值日卫生的我,然后送我回家;他生日快到了,我给他挤出时间叠幸运星,他说这是他收到的最开心的礼物;我们约好周末早上一起晨跑,约着晚上在江边散步,约着周末去公园做功课。还有,上课时,不停传递的小纸条,写得满满的,暖暖的。

这就是我们所谓的爱情,或许,根本就不能称之为爱情,也或许,从一开始,就是我一个人的爱情。
我终于在班上理直气壮,终于找回了丢失许久的自信——在女生多男生少,尤其是优质男生少的文科班级中,还有这样一个恋人。太幸福了。那段时间的我,珍藏着自己的小秘密,快乐地舞蹈在青春舞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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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我,忘了还有“嫉妒”一个词。好友说,由于我和曾秦的关系,班上已经有好几个女生说三道四,这群人跟我不是一路,她们都觉得我配不上曾秦,也肆意用难听的话诋毁。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眼见曾秦传来的纸条一天比一天少,放学不等我的情况越来越多,只能将眼泪往肚子里吞,但我没有勇气去责问曾秦,也没有资格去责任他,因为,从一开始,他就不曾给过我名分和承诺,我们俩像两只被关在一起的雏鸟,可以一起生活,但总会长大。长大后的雄鸟注定展翅高飞,而雌鸟就独守空笼。

很快,寒假到来。整个寒假,曾秦跟消失了一样,没有给予我半点信息。那时候,通讯设备还不发达,我无数次想拨通曾秦家的电话,却因为矜持,始终没有拨出。

开始期待着开学,因为开学可以见到朝思暮想的曾秦,可以问他过得可好,怎么没有和我联系。青春的日记上,我用笨拙的笔记录着我们之间的每一件事,记录着自己的开心和伤心,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伤心的日子越来越多。

终于等到开学,上课开始恍惚,总希望后桌的同学能戳下我的背,然后递给我期待的纸条,但是一节课一节课过去了,我终究没等到。扭头看他,他正专心听讲,哦,可能没空写给我,我帮他解释着,然后开始寄希望与放学,是的,放学,他一定会等我的,一定。只是,放学后,我走遍学校,都没发现曾秦的身影。希望变成失望。我终于蹲在地上委屈地哭了。

第二天上课,依然看见他上课专心听讲,下课与同学打闹嬉笑,唯一不看的,就是我。忍不住,还是给他写了纸条,问的无非是为什么不理我云云。终于得到了他的回条,打开之前,我想,一定是说马上高三了,学业为重,等将来考上大学再继续联系;抑或说,家里发现了,强烈进行制止;再或者说,老师已经关注我们了,不得不低调……以上的种种原因,种种措辞,不管是真是假,我都告诉自己能接受,告诉自己他是被迫不理自己的。可是纸条打开,一句,“没感觉了,我们还是分手吧”,让我差点在课堂上就哭出来。还是那熟悉的字迹,却写出陌生得令人哆嗦颤抖的话语。

 世界,顷刻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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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晚上约了曾秦出来,问他无数次是为什么,他默默不做声,说,我们以后还是朋友。

初春,寒意还料峭,江边刮过来的风,吹得滨江路边的垂柳秃枝乱动,也吹的我心底凉意不堪。我蹲在他旁边,掩面哭泣,然后将所有他以前写给我的纸条,全部发疯一样撕掉,撕得粉碎得不能再粉碎,然后撒入江中。我要他看见,我的伤心,我的绝决,我的不屑。

骄傲的我,再没有跟曾秦说过一句话。

我们那短暂的爱情,就像这乍暖还寒的季节,鲜有花苞,却不敌寒风的嗣虐,终究碎得无处找寻。

 我无数次地问自己,是哪里不够好,当初为何可以这样地喜欢自己,然后嗖的一下,便消失无影踪,虽没有亲密接触,但我的心是属于他的,一直,一直。

直到多年后,我才恍然大悟:爱了,不需要理由;不爱,也不需要理由。

只是17岁的我,怎会懂得。于是我将感情的伤用学习去疗,我开始刻苦地学习,也在他面前强颜欢笑,与同学尤其是男同学嬉笑打闹,希望看到他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悦。但我低估了对方的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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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忙的高三拉响警铃,万千学子挤独木桥的剧目真实地上演着。每天上课、做试卷、温习、模拟…

我恨他,恨他这样来无影去无踪,恨他可以这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恨他这样冷酷绝情,恨他这样深深伤害了自己。

于是,我发誓要在高考中拿出成绩,让他看见,他并没有本事挖空我所有心思,我依然可以好好学习,考上重点大学。

当接到大学通知书的那一刻,我哭了,哭得泣不成声。妈妈说,傻孩子,高兴得哭成这样了。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张重点大学录取通知书后面,是怎样的剧情;她为了这个成绩,努力了多久。

在电视中,我看见了他的分数,也就只高几分。我笑了,但没有一丝胜利的感觉。

因为,最终,输的人,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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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生活,比想象中还要丰富多彩。学生会、各种社团,都头我忙碌的身影,也有男孩子来表白的,但伤痛还未愈的我,却不再轻易接受下一份感情。大家都说我的眼光高,但只有自己知道那道抹不去的阴影,还晦暗在心房,没办法晴朗。
直到大一的圣诞节前夕,意外收到了来自C大的一封信,那再熟悉不过的字迹就算被雨模糊都能直到是出自谁之手。他寄来的是一张圣诞贺卡,里面写到: “收到这张CARD一定很吃惊吧?不知这次你又是什么心情。听说你想着过得很好,真希望这张CARD没有打扰你的生活。时间总会冲淡一切,相信你也走向了成熟和坚强,不知现在的你是否能收回以前的话,让我们能做个普通的朋友也好, 不管怎么样,圣诞之际,希望你能带着笑脸收下我这份衷心的祝福。”

看完后,我哭了,眼泪溃不成军。你错了,你真的打扰了我的生活。

在寝室里遣词造句字字斟酌地磨蹭了好久,终于回了一封无关痛痒的回信。我有我的骄傲。就算曾经被抛弃,也要有自己的骄傲。

再后来,书信渐渐少去。我有了自己的恋爱,有了自己的生活,但那段痛彻心扉的爱,还是在。只是,它被藏在了心底很深很深的地方。最怕高中同学的提及,那将是一阵春风,将那颗埋葬的毒芽萌出新的利刺,直穿心扉。

但我还是知道了,他和我高中时候的一个无所不谈的闺蜜恋爱了,而且,他很爱她。

曾经,我以为曾秦是不谙世事,不懂怎样去照顾女孩子,甚至不懂怎样去恋爱。原来,我错了,他懂,他比我更懂。只是,他想爱的人,不是我。

 那一天,我拖着室友去买醉,酩酊中,骂自己,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就爱上这样一个男人,他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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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业后,我自己工作、生活。听说曾秦和闺蜜已经分手,是闺蜜先提出的,他依然锲而不舍;听说他结了婚,也看了新娘的照片,令人觉得着实到一般。

繁忙的工作,也日趋成熟的心理,让我渐渐遗忘了曾秦的存在,也渐渐淡忘了那段感情。但过一阵子,或许半年,或许一年,未曾念及,却总是在梦中出现他的样貌。不明所以。原来,忘记一个人,是如此的难。

我们之间加了互相的QQ,大多是我主动打个招呼,客套地寒暄着,或者节日来临之前,送去一句问候,或者他生日到来的时候,捎上一声祝福。但曾秦并未热烈地回复,我俩采用的是一问一答的形式聊天。当然,永远是我问,他答。

其实,自从高中毕业后,我就再也没见过曾秦。曾秦先是读研,后来去了北京工作,再后来分配到了Y国常年驻扎。

于我而言,曾秦的容貌早已模糊,伤痛也慢慢愈合。但这一的问答式聊天,让我总觉得,在等待对方的施舍,等待对方给予一句关心和问候。没意思。因此,多数时候,即便是看见他的QQ头像挂在那里,也装作没看见。反正对方也不会主动来打招呼,甚至一张照片也没给看过。我对他的印象,仍然停留在高三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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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天晚上这样逼真地梦到。忙完一天工作,正准备离开公司,关QQ的时候,发现他在。

想起昨天的梦境,一时脑热,想着如果能像梦境那样勇敢一些,是不是可以让他至少那么一丝的感动?为我这么多年付出的感情的执着而感动?

 我告诉了他这个梦境,也告诉了他这么多年,依然想他。

 他却始终淡淡地回着。说,你只是忘不掉那些年,留的也只是愤恨和耿耿于怀而已。

 一通说教。原来,感动的最终仅有自己。

眼泪开始婆娑,在别人那里,自己何曾这样卑躬屈膝,作践自己?就因为这是该死的初恋?就因为这是一份残缺的爱情?就因为多年后,仍恨他也恨着自己?这样的表白,又能换来几何?

真的很傻。我对着屏幕肆意流泪,任眼泪掉在键盘上。如今,天涯海角,此生,或许不会有缘分再让彼此遇见。

异乡他国,连此刻屏幕那头的模样和表情都不知道,还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对方给予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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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了电脑,独自步行在雨中。骄傲尝试了,卑微也尝试了,对压根就不喜欢你的人来说,结果是一样的无用。或许,我真的是对高中那道伤疤至今耿耿于怀,太过爱了自己,恨了曾秦。乃至多年后,仍希望那人能给那道未痊愈的伤疤涂点药,去结痂,然后相安无事。只不过,这次药是涂了,但是毒药。悲哀莫过于心死。

想起前段时间看的《致青春》,郑微疯子一样去追陈孝正,终究获得肯定,原来都是狗血剧情,明眼人都知道两人不搭边。只有我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以为自己可以当女主角,以为这样袒露心事便可以俘获男主角。郑微和陈孝正不搭,我和他又何曾搭?宫崎骏说过,不管你曾经被伤害得多深,总会有一个人的出现,让你原谅以前生活对你所有的刁难。或许,应该感谢曾秦,当初放开了我的手。

雨水冲刷着我。

多年以后,相遇街头,那时或许才会真正发现,爱的不是他,也不是别人,而是自己。那时之所以爱他,可能是因为他正好也喜欢自己,可能是因为他的成绩和容貌,也可能因为他讲了好多你爱听的话。他不过是自己在渴望爱情时,恰好出现。

于是,成全了青春,感动了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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