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不住的时光

留不住的时光

文/石中玉

餐馆里，我的对面坐着一位老人，

屈指可数的头发，

一如冷人心扉的冰霜。

脸庞细密的皱纹，

刻着一路风景，一路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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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槁的手拿着孱弱的勺，

泼泼洒洒 来来往往，

瘦弱的老人。

轻抿着嘴，

慢慢咀嚼那些维系生命的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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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缓缓放下筷子，

将剩下大半的盘子推到一旁。

撑着桌子想站起身，

却一次次跌坐到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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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过去慢慢地扶起老人，

确保他可以走稳才松开我的臂膀。

老人灰暗的眸子浮起暖色，

但他没有说话，

只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双腿。

谁？偷走了老人支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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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干瘦 孤独的影子轻轻摇晃，

将一个旁观者狠狠刺伤。

播下的种子是否飞的太远，

抑或专注于前方的景象，

而难给播种者一眼感恩的回望？

那些他爱的人，

以及爱他的人，

如今竟去了何方？

一次萍水相逢，

却让我的识海滋生一片荒凉。

/

看着渐行渐远的影姿，

我紧绷眼眶，

将泛滥的心潮拼命阻挡。

终有一天，

我会变成老人的模样，

什么？才是我独步黄昏的拄杖。

一声叹息，

化为薄字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