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文】植物的气节
河南油田培训中心,薛洪文,2016.9.10
前些日子,我提到植物园的事。其实,我也常常到院子里,不多的花草植物前,转转看看;有时,还一个人到村子外的田埂上,散一散碎步,看一看蓝天下,那微小的、没有语言权的植物。可见,我对植物的关心,有多么地心理偏执了;如若说有病,那也倒算是一个爱植物的心理精神病罢。
说病,我倒不害怕,怕的就是近日,看到植物有病了。村子外原本很好的一条田埂上,前些日子,还开满了无名小花;当然,葱拥小花的是人们不关心的水边野草,不过,野草与小花还有我,还真是如默默相语的动植物了。可偏偏不知谁,堆起了一个大大的生活用完品,这用完品不是不好看,而是散发着怪味毒气,小花与野草生病了,当然,我也不常去了。于是乎,有人说,不见我了,估计是疯病犯了;看来,这植物病,还真能让人想到我,我也自然而然地幸福起来了,也黯然失色地为那些小花与野草的病担忧起来了。
其实,说到我偏爱植物,倒真是有点,想说一说偏爱的病根。我常去的一个地方,有一个大盘石,盘石的来缘,不可考究。但隐隐约约,听说它是一个很有来头的神物,是一个黄道算命先生,让村里的人,用来镇地邪的,专门用来治得疯病的一个神石。说到这,我不禁暗地心里发凉,于是乎就更关心这盘石了。盘石年代久远,盘石的下面,竟然生长起了一大簇的竹子,竹子从石头底部探出头,因石头的梏压,竹子根部就不怎么地圆了;但更好看的是它那一节节的圆狐线条,扁中能直,线条向上画,中通气莽;柱子的根部以上,节节气粗,节节骨风傲然,俨然一个竹子书生,叶子是书生的飘逸,竹风是书生的琴声。观之,我更信,这黄道神石真乃仙物也!因而,更加相信,植物的清风气节,能凉爽一个气候,能把巨石的压力掩埋,从此,我也算因这簇竹子、这个黄道盘石,得了一个爱植物的病。
再说说,以前我说过植物的眼泪之事,如仔细听起来,植物怎会有眼泪呢?这不是疯话么,人们不公认你是疯了,那才怪。今天,我在这说话,估计是病了,病得很严重,病得连神石也要显灵,病得人连说病的人也咬牙切齿起来。这牙齿的切切声声,我从那片小树林,不时地出现的人影就能判断,他们拿着电锯、拿着斧头、拿着绳子,把一棵棵还没有长成林的小树苗砍伐,而且树枝上还没有学会飞的绿鸟,用麻袋装起来,听说,要卖到一家野味餐馆换几个铜钱。这些人,听不到植物的哭声,只是相互神秘的,用眼色、用暗语来祝贺着。看来,砍伐生命的,剥夺生命如麻的这些道貌岸然的人,它们确实不懂得绿绿的微小生命,不懂得达尔文的进化论,不懂得现在绿色世界的趋势,更不懂得国法王法了。如若,对这些砍伐生命的人,有人去给他们打个小伞,再手里拿张黄道神仙符,再把盘石移来,欲把砍伐的痕迹填埋,那它算不算是同伙呢?
也许,没有人敢说它是同伙,也许都成了相互默认的同伙,哪谁还敢来为这眼泪的哭泣声说一句呢?除了我这个病人,除了我这个大家公认偏爱植物的疯人,在这里说一说,估计还有一个会说的,那就是国家的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