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工|中国人为什么虐恋官场与土地?

刘工 | 中国人为什么虐恋官场与土地?

国人都知道孔子是儒家思想的代表人物,他影响了整个国人的处世哲学。孔子倡导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是极端的奴性思想,这种唯心主义似乎早已成了程序软件,植入在我们的大脑里,形成了控制国人思想的孔教。儒家思想其实就是一种让别人这样做,自己却那样做的思想,它总是教人“退一步”而海阔天空,教人学会忍让,虚拟一种崇古怀旧的思想。为此,毛泽东说:“孔学名高实秕糠”。孔学所设计的君子和圣人的道德水准,也是崇尚他的后人为之美化之功。

儒家道统的思想是虚空的精神梦想,而不是一种人的理想。理想是合理的想象,理想和存在并不冲突。其中,理想包括现在存在和过去的所有事物,没办法否定其存在。而梦想是人类对于美好事物的一种憧憬和渴望,有时候梦想是不切实际的,但毫无疑问,梦想是人类最天真、最无邪、最美丽、最可爱的愿望。不过,有时候梦想不是物质的,而是纯粹精神的。所以中国人梦想做官,往往是在梦境中实现理想。虽说,做官是中国人最大的、最能体现人生理想的途径,几乎没人能摆脱官位的诱惑,所有的场合和话题都是揣摩为官之道。但是,对于贪官来说,官场就是名利场,是战场,是戏台。反过来,做官的人不会梦想什么,他们追求的不是虚空的精神,而是最现实和最利益。虽然,官文化导论的是虚空的精神,但现实中没人去做,只是传承这种虚空,做则是另一种。这种文化的后果是,政治权利的文化高于一切,使得教育被用来统治之用,科学文化被排斥,精神文化被管制。

为官者乐于刻苦研读历史,意识是想从中得到心术和谋略之术,熟悉官场规则,为步入仕途奠定思想基础。这一切理想都是因为官文化在当今和过去现实存在着,并只需掌握其做官之术便可实现理想。

自东汉皇帝刘庄引入佛教以来,历史上供佛、信佛、拜佛、倡佛的皇帝占有大多数,且与佛门最有渊源的有南朝梁武帝萧衍、隋朝开国皇帝杨坚、唐朝女皇帝武则天、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清朝皇帝顺治等等。所以老百姓有“天子敬佛佛是佛,天子不敬佛佛是魔”之说,使得中国人烧香拜佛,求的是心里的实用主义。而念佛、敬佛,烧香磕头都是在求佛保佑。因此,难得糊涂、随遇而安、宽容豁达、早熟世故,追求荣华富贵就成了基本的人生哲学。而为官者、商贾人家、寒窗学子、平民百姓信佛也就成了升官发财、求取功名、袪病消灾、延年益寿的祷告。所以,中国人不论谁信不信佛,只要有人说这佛灵验,那就一定会有人去信。而且是不管哪儿来的佛祖,都要“虔诚”的拜。

至此,中国人对土地有着至深的感情,而且所有活动都围绕土地展开,家族、家庭、亲缘自然形成了基本的社会形式,使之约束世俗利益的不是规则,而是所谓的伦理道德。因为,小农经济的眼光紧贴着现实和物质的层面。所以,没有梦想彼岸和来世的概念,没有超越惟功利主义的追求,只在自然、功利与实用主义的层面上游荡,仅在劳作、享乐、利益分配里忙碌。由于缺乏广阔精神空间和独立人格,加之长期在政治和思想两方面都受到制约,促使官文化一旦形成,便极容易扎根巩固,成长和沿袭。再加之中国人讲究家族和亲缘关系,特别喜欢礼尚往来,投桃报李,家庭和亲情,烧纸钱祭祖就成为人们的精神寄托。

因为中国做官的人多为追求“内圣外王”,所以心里总是想着做盖世奇才,爬上三公之列,又要内省慎独,梦求跻身于圣贤之位。为了臆想的旷世济国,多数人在昏庸的、阴险的主子面前唯唯诺诺,奴颜婢膝;在同僚中俯仰周旋,左右逢源;在家庭中威严十足,示范于人;在军队中扮演着多情剑客无情剑的模样。试论,这样的性格,这样的心志,官员们都潜藏着一个充满矛盾的灵魂。即便活着是权倾朝野,文贯古今,学治千里,却也没有一刻不活在揣摩和痛苦的炼狱中。这就是权力阶级禁锢文化的成功所在。

纵看中国历史,其真实性总让后人研读起来争论不休。原因之一是后人为前人“编纂”历史,而不是记述和研究;之二是“编写”的目的是教化后世,而不是尊重和警示;之三是大书前腐后廉,而不是治腐正法。在漫长的中国封建社会时期,后世之主总喜欢为前世之君总结个“谥号”,且大臣也封。何为谥号?就是用简短的文字,对一个人的一生做个概括的评价,算是盖棺定论吧。谥号有褒的美谥,怜的平谥,贬的恶谥,这种定论之法不仅有其片面性,又具有欺世性。历代对贪官的评价是:擅长投机钻营和窝里斗,处事圆滑,八面玲珑,贪色贪财等等。可从三皇五帝到民国共和,中国官场上没有人不依附权力中心,不表演爱国忠君,不欺上瞒下骗民,不阴谋诡计弄权。把所谓的立德、立言、立功当作人生功名,把所谓的道德形象做给别人看。而精神产品更是被覆盖在物质表面的消费方式,伦理道德则不过是节制和调配人与人欲、人与物欲关系的外在手段。于是乎,走完官场的人都会深恶痛绝的批判官文化,深刻地揭示,激烈的辱骂,尔后又是潜心地把自己的心术传世给后人。

贿官赂道这门独特的学问,古今没有人专门开设过,但在中华传统文化的典籍里又处处可见。正如王亚南先生在《中国官僚政治研究》一书中说:“中国一部二十四史,其实是一部贪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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