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一生,总有些事让你刻骨铭心;也总会有些人,令你魂牵梦绕。人生的某个节点就向人生的十字路口,某个人的几句话或其完全出自本能为你做的一件事,就可能改变我们的人生轨迹乃至心态理念。时间愈久这种大恩难报的心境愈浓,我已这种文字形势表述出来,当事者读后自当心领神会。这些人与事恰似点点灯光,构成我生命之旅中之航标,使我偏离黑暗;因此感激思念之情殷殷!
小学同学于剑英
我是文革前的1965年入学的,头一天发书我发男生她发女生,小姑娘清秀俊俏特惹眼。我们两家相距不远,她上学必须路过我家,我们几乎每天结伴而行。她还是假小子性格,我则缅腆的多;放了学我几乎总去她家玩,她几乎每天都要和我摔一跤才行,而且我赢她的时候真不多。她的父母好像是知识分子,文质彬彬对我很友善,其家中各种书籍也不少,还有时在她家听唱片,这和我自己的家庭氛围截然不同。可惜她二年级“文革"刚开始就全家调走了,其父母不是因“运动”被“发配”就是“支边”,分开那天我们两个孩子竟相拥而泣。很长时间甚至五十年后的今天,她儿时的模样顽皮的率真依然历历在目,其屋中的家具床的摆放位置仍犹似昨日般清晰可见。
小学同学任秀兰
当时我是班长,她是付班长,寒暑假我们一起去查学习小组,穿行于三条石街曲曲弯弯小巷里的情景似嵌刻在脑海中。我还与其它几个同学在她家学习过,印象颇深的是刚会写字就让写“大批判文章”;其父母热情诚恳,待我们每个人都象对自己的孩子,至今我清晰的记着其父母的相貌神情和她家那小院。小学五年时我和一些同学调到金华桥小学,班主任董老师临分手时还特意约齐我们几个班委们照了个相,可惜相片我弄丢了。上中学时男女分班,男生与女生说话都会招闲话,甚至住邻门在学校都不交谈。与任秀兰也不在一个中学,但她的样子却一直没忘掉;如今人已花甲,竟时不时的做起儿时的梦:小巷悠深不免唏嘘人生好短!
关下董老师
她又黑又瘦身体不是很好,但和蔼可亲;虽总给同学们一付很严历的的样子,但却让你心服口服。她带我们班是65年至68年,正是文革最动荡的时候,打老师骂老师给女老师剃光头挂破鞋都是那些年。我不知她用了什么方法,印象中我们班同学就没有一次对关进“小黑屋”的老师们有过一次不敬行为。她不怒自威,训斥学生很严历,对我这个班长更不例外,但我对她始终充满了敬畏,觉得老师就该是这样。下乡回城后我与董老师分开十多年,可当我走近她家,老人顺嘴就叫出了我的名子,十多年老师又会交多少学生啊!后来失业下岗我为生存疲于奔命,好几年没去老师家,又因三条石拆迁与董老师就失去了联系。但我对老师一直难以忘记,更掂念她的身体,其一丝不苟冷中蕴热的神态总似恍如昨日般,也曾好几次入梦,醒来辗转难再眠!近几年我通过各种途径想与董老师联系都未能如愿,心也就愈发思念,这或许也是人将老的特征吗?
金华桥史春茹
史老师当年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加之新婚不久,漂亮热情充满了青春活力。仅管那时女人穿着都非常单调,但一个军大衣也足以让史老师风姿绰约。对我们同学来说她象姐姐又象妈妈,亲切感十足。当时的社会运动也是接连不断,但她却以自己的真诚让我们保持了质朴童心,其待人处事的神态甚至成为我日后衡定一个女人优劣的标准。
初高中我几乎每年过年都去看望一次史老师,下乡回城后也是第一个去她家。后来下岗失业又搬到和平区居住,好长时间没见过史老师,加上河北大街拆迁,也不知老师搬那去了。头些年还不觉什么,加上人生也很失败,总感有些无颜面对老师似的;可随着年龄渐长,对史老师那份思念日益浓烈。前不久开始玩微信,竟将好几十男女同学聚到一起,回想彼此豆蔻年华的蒙懂纯真样子,都非常兴奋,也就更想念我们曾经的班主任史春茹老师。
愿董老师史老师身体健康,晚年欢乐,一生平安!
2016年6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