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之公孙九娘的主要内容
公孙九娘于七一案,连坐被诛者,栖霞、莱阳两县最多。一日俘数百人,尽戮于演武场中,碧血满地,白骨撑天。上官慈悲,捐给棺木,济城工肆,材木一空。以故伏刑东鬼,多葬南郊。
初现
第一节
天昏昏地暗暗,时年为「清朝顺治」年间,「于七」一案令人心寒胆裂。「于七」是栖霞人士,为了反抗清朝,占据了好几个县,跟清政府抗争了十五年,终于被清朝用暴力扑灭,当时被牵连的人多不胜数,枉死者举目皆是。
死人最多是「栖霞」、「莱阳」两县,一日死人数百,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满地尽是白骨或犹有余温的新鬼。
偶然会出现有心人,捐出棺木,把这些不幸苦命人收殓。听说当时的「济」城造「棺」场,木材都被抢买一空。有过路人轻叹:“都死了,你们都死了,东边刑场,有你们碧血,南面荒郊是你们埋下尸骨的地方,谁来拜祭?唉!”路人伤心地走过。
时值甲寅年,有一位莱阳人来到「稷下」,拜祭惨被诛连的二三位亲友,先生求宿于一寺院,翌日往城买拜祭宝帛,至日落西山仍未见归来。
寺院清静得令人倍觉寒凉。忽然有一位少年往「生」之居室走去,见他面带焦虑,也许有要事找「生」,人既不在,少年脱下帽子,连着鞋登床仰卧。寺院仆人觉得奇怪问:“你是何人?”少年不答,仆人再把声浪提高:“你是何人?”少年人依然没理会他。
第二节
仆人奈何他不得,唯有让人归来才作定断。
不久,「生」返回寺院,知有少年人在,时已入黑,暮色蒙胧,不能认辨谁是来人,遂走近床前问:
生:“谁人在此?”
少年:“当然是我!我等的是你主人,你莫絮絮不休逼我作答,难道我是白撞?”
少年人气呼呼瞪开眼睛回答。
生笑曰:“主人在此,找我有何事?”
此语一出,把少年吓得急忙起来,赶快整理衣冠,「生」着他坐下,亲切问明来意。言谈间,「生」听少年声音似曾相识,匆匆走往取一油灯,一照之下原来是同乡姓「朱」之年轻人。「朱」亦是死于「于七」劫难。
「生」见之,登时面色变白大惊而走。
朱:“晚辈与先生常以文字交往,先生惊而避我,何其寡情?我虽是鬼,但每念故人总是耿耿于心,如今有所冒犯,愿先生莫以异物相看,竟将我拒诸千里。”
「朱」言一出,「生」心有感触,惊魂也告平静下来,「生」安坐下来问「朱」找他可有别情。
朱:“令甥女独居而未嫁,晚辈希望能娶佳人归,屡次交由媒人说亲,都以无长辈之言,故难得作实。”
第三节
事情始末,且听细说因由。「生」有甥女,自幼丧母,付托「生」提携教养,直至年十五,始让甥女回返父家。不幸「女」被俘虏至「济南」,惊闻其父惨遭处决,「女」因伤心过度,竟然气绝身亡。
生:“「女」有父作主,何须求我?”
朱:“「女」父为了替侄儿打点丧事,不在家中闲着。”
「生」黯然追问;“女又依靠谁人?”
朱:“与邻家婆婆同住。”
「生」面有难色,为怕生人不能为死人作媒。「朱」词情切切,顾不得「生」有否反对。
朱:“如蒙答允,请先生屈驾移步。”
说罢,马上站起来,握着「生」手,「生」推迟不得,无可奈何!
生:“那么该作何事?”
朱:“马上起行。”
「生」只得应诺,二人往北行一里多,前面有一大村落,村中有数百户人家,来到第一家住宅,「朱」急急忙扣门,有婆婆出来把二门打开━━
婆婆:“你们有啥事情?”
朱:“劳烦婆婆相告小姐,舅舅来了。”
婆婆转身返回屋内,不多时复出,邀请「生」跟她内进,又回头对「朱」说;“寒舍简陋,不能容下多人,劳烦公子在门外少坐等候。”
「生」跟着婆婆入内,但见半亩荒田无人耕种,庭院凋零只得小室二间。
女甥步出房门见舅舅在,不禁啜泣起来,房中灯火掩映之下,清楚可见「女」清秀纯洁一如在生之时,见她带泪含悲凝视舅舅。
第四节
甥:“妗母可有同来。妗母可安康如旧?”
生:“唉!一切依旧,唯妗母已经身故。”
甥闻之不禁呜咽涕泣,幽幽说道;“甥女自幼受妗母抚育,一直未能丝毫报答,没料到我竟然先妗母死,想想更觉怨恨。去年,伯伯家大哥搬了亚爹同住,爹无法顾我,数百里外,倍感伶仃孤苦,自知飘泊如秋燕,是命也。多谢舅舅不以儿已死而弃我,你烧给儿的宝帛,儿一一收受了。”
屋子里尽是伤心话语,「生」记起来因,于是把「朱」所托事一一相告。说罢只见「女」羞人答答低头不敢有所言说。婆婆连忙抢白;“公子托请「杨姥」多次说亲,老身认定他俩成婚是一大好事,唯小姑娘谓终身大事,万万不可草草为之,如今舅舅大人作主,大婚可期,小姑娘当心满意足。”
微月冷风灯掩映,一室三影两鬼魂。「生」心头安定下来,就在这时,一位十七八岁妙龄女郎,穿着一身青衣,推门进入,瞥见「生」在,急急欲掉头离去,「女」马上拉紧女郎衣袖曰:“毋须走避,是舅舅,非陌生人也。”
「生」立刻上前拱手行礼,女郎心神安定下来,亦回拜之。
甥:“「九娘」是「栖霞」「公孙氏」,亚爹故友之女,今亦家道中落,郁郁愁眉,我与她朝夕结伴,形影不离。”
「生」偷视之,看她含羞带笑,眉弯如秋月,衬上一脸红晕,犹天女之下凡,「生」三魂附与女郎矣。
第五节
「生」不禁赞曰:“汝友之言谈举止,看出是出自名门,小户人家那有如斯瑞庄。”
女微笑望着舅舅。
甥:“何止于此,且是女学士,诗词文才高于常人,儿昨日才得她指教。”
九娘微嗔曰:“小婢无端添人笑话,真令舅舅见怪也。”
甥:“嘻;舅舅丧妻未曾续弦,如斯女子,舅舅可有意迎娶之?”
九娘一听笑笑欲往奔门外,忙说:“小女子癫疯又发作了。”
跟着走得无影无踪。说话语气,既娇且嗔,「生」望着娇人背面,心甚爱之。
甥察言辨色,当明乃舅动了情心,大着胆;“「九娘」才貌举世无双,舅舅若不以死人为忌讳,儿当向「九娘」之母为舅说亲。”
生大喜曰:“然人鬼殊途,怕难以匹配。”
甥:“这倒是无伤大雅,况且「九娘」跟舅舅有夙世缘份。”
「生」安然告别,女送舅舅至门前叮咛切切曰:“五日之后,待月明人静,我当遣人把舅舅迎接到此。”
「生」告别,出门外四处寻「朱」不获,抬头西望,但见半月高悬,凭着这昏昏黄黄月色,「生」犹幸可认识旧路,走近南面一门第府,见「朱」坐在门前石阶,动也不动。
第六节
「朱」见人来,赶紧站立。
朱:“我在门外等待良久,故归来,料先生必经我处,请先生劳步光临寒舍。”
「朱」、「生」生两人遂携手内进,「朱」连番感谢,并取出金酒壶一个,「晋朝」明珠百枚交与生。
朱:“晚辈无其他长物,区区小数只聊作聘礼.”一会又道;
「朱」:“家中本有浊酒,但冥府之物,不可以款待嘉宾,无奈也。”
「生」连连致谢,告「朱」要离去,「朱」送客至中途,始与生分别,回到寺院,僧仆等一拥而上,齐齐问先前发生了何事?「生」没说出真相,对僧仆说:“如果言鬼,你们必说虚妄,其实之前是赴友人之邀,一同饮酒而已。”
五日之期已到,果然见「朱」前来,看他衣履整齐手摇纸扇,春风满面状甚得意,刚走至门前,老远见「生」,未及走前便向「生」下拜。寒喧一番,「朱」笑语来意。
朱:“舅君婚礼已备,今晚便是大喜之时,烦请起程前往。”
生:“几天来全无音讯,尚未送去聘礼,如何成婚?”
朱:“毋须挂虑,晚生已代办一切矣。”
「生」深感厚意浓情,于是跟随前往,直进入卧室,见甥女盛妆含笑相迎,「生」连忙问「女」何时于归,「朱」回答说已完婚三日矣,闻「女」已嫁,不胜快慰,「生」取出「朱」所赠之明珠,是以当作嫁妆。甥女再三推辞,最后还得依从舅舅收受明珠。
第七节
「甥」好不快意望着阿舅说:“儿将舅舅心意告之「公孙」老夫人,夫人知之大为欢喜,唯夫人自言年事已老,又无其他骨肉,故不欲「九娘」远嫁,期望今夜舅舅入住其家,「公孙」家无汉子,舅可由夫郎陪往。”
「朱」领「生」往「公孙」府第去了,走至村之尽头,迎面有一府第,第门早已打开,二人直入厅堂,仆人回报老夫人马上出来.顷刻,有二位婢女扶持老夫人踏级而进,「生」欲参拜,夫人摇头示意。
夫人:“老身龙钟,行动诸多不便,不能还礼,还是省却礼仪罢了。”
夫人乃差侍婢,取出白酒来一番开怀畅饮。「朱」唤家丁将佳肴,摆列于「生」面前,然亦特别设一壶美酒,为客劝饮,筵中种种菜式,与人世间无异,唯老夫人举杯自饮,不曾劝「生」多添酒事,老人家内心自知,良宵不可有误也.酒筵既罢,「朱」自返家,由婢女领「生」往新娘居处。「生」举步入室;但见「九娘」凝视龙凤烛暗自等待,见「生」进面泛红霞,两目总是含情,而颜容欢喜不能自禁。
回忆当初,「九娘」母女被押解往他方,至郡,母苦不??言,最后亦因折磨至死。「九娘」因母死,悲伤之极亦在枕上自刭了断.追怀往事,不禁哽咽流泪,辗转不能成眠,起来写下两绝句:━━
昔日罗裳化作尘,空将业界恨前身,
十年露冷枫林月,此夜初逢画阁春。
又
白杨风雨??孤坟,谁想阳台更作云,
忽启镂金箱里看,血腥犹染旧罗裙。
写罢两首绝句,天色将亮,九娘立即趋促「生」曰:“君宜回去,莫惊动了仆人。”
「生」自此晚来早去,恩爱缠绵。
第八节
如此来回往复多时,一夕「生」问「九娘」此村是何名字?
九娘:“「莱霞里」便是,因里中常来新鬼,故以「莱霞」为名。”
(唉!鬼魂游荡以此地为栖息亡灵,个中原委,生人又岂能知之?我等过客又岂能知之?)
「生」闻「九娘」所言,不禁唏嘘长叹。
九娘亦悲从中来曰:“千里孤魂总是飘零处处,我母女两人各自孤伶,说来悲戚伤怆,愿夫君念一夕恩义,收「九娘」骸骨归葬我娘墓侧,使慈母百世有儿作伴,虽死也不孤单。”
「生」点头应诺,心中难受也。
九娘:“到底是人鬼路殊,实难相依长久,君亦不宜在此久留。”
说毕,「九娘」以罗袜赠「生」,只见「九娘」泪流如雨,频频促「生」速速离去。「生」凄然泣别;满怀落索如丧家之犬。心惆怅之极不欲回归,遂走往扣「朱氏」之门,「朱」赤足跑来应门,「甥」亦起床,未及把云鬓衣衫整理,惊问舅何事而来。「生」一言一顿首把「九娘」所嘱告之。「甥」戚然喟叹。
甥:“妗母若不出此言,儿亦会深夜访舅告之,此非人世,久居诚属不宜,人鬼殊途也。”
说罢;相对无言,只有热泪千行,「生」遂含涕告别。甫归即上床就寝,一夜无眠辗转反侧,晨早起来,欲寻觅「九娘」坟墓,「生」恨当时伤心过度忘了问「娘」墓之志表。「生」无奈;唯待晚间再度前往。入夜,只见四野千坟累累,寒风树影,杀是怕人,再走竟迷了往「莱霞里」方向,「生」不禁饮恨而返。
第九节
「生」颓然无告,苦苦间唯有睹物思人,「生」展视「九娘」罗袜;已是残旧何堪,遇风竟寸寸断落,「生」心亦碎,遂把罗袜断片烧之化为灰烬。
「生」以伤心地不愿久留,随即整装往东西回程。历半载仍未能释下「九娘」所托。「生」再次往来「稷下」,冀望会有所遇,来至南郊,时天已晚,停驾于林森荒野,「生」直往埋尸墓地,只见乱坟万户,于迷离丛林不可细认。漆黑中鬼火游离,又听得狐群鸣叫,望之魂飞胆丧,听之毛骨悚然。「生」惊甚,急急回归,心意萧条,「生」四处遨游以解愁闷。行走也罢,「生」策骑转东面回去,方走里余,遥见一女郎独自徘徊丘冢坟墓间,神情意态,甚似「九娘」,「生」急忙挥鞭上前,欲望过究竟,果然是「九娘」,「生」下骑欲语,「九娘」快速走避,似若不曾相识,「生」再走近,「九娘」励以颜色,挥举衣袖忙把面掩,不欲与「生」相见。「生」顿呼「九娘」。然「九娘」已魂消湮灭矣。
结 语 篇
「异史氏」曰:『香草沈罗,血满胸臆,东山佩??,泪渍泥沙。古有孝子忠臣,至死不谅于君父者。「公孙九娘」岂以负骸骨之托,而怨怼不释于中耶?睥鬲间物不能掬以相示,冤乎哉!』
新说者言:吾日前所写之〔《公孙九娘》之美学与音乐〕当中亦呼应了「异史氏」所言。
蒲松龄《聊斋志异》,代表了中国文言小说的最高成就。《志异》的小说内容,并非只围绕在社会不公,以及蒲氏本人之郁郁不得志,而是以洞察世情,探讨人性的心态,笔下人物尽是超越时空,礼教,社会风俗习惯,并以其挥洒自如拓落不羁的情怀为小说富以多元文化的文学铺排。
蒲氏小说思维超前布局奇特,难得在文、史、哲的运用,虽怪异唯情理俱备。
《公孙九娘》为例,它的情节布局及神韵神采给人留有无穷回味,小说之妙,在欲语还休,道而不破。
第九节,「生」往「九娘」葬身墓地不果,因思念「九娘」把其所赠罗袜细味,然物竟遇风寸寸断落。
此处很有绘图美及音乐美,绘图美者;「九娘」与「生」之缘尽,「九娘」之魂被招回,既然魂去也,罗袜当老尽残破,此因物无主人之故。好一幅飘零绝命图。
蒲氏这一笔着墨灰淡苍白,其中留下两种心灵的回响。
「生」不忍将残袜碎片弃之,遂燃成灰烬,在中国古典文学及民间传说,都有尘归尘,土归土。或让物得以超生,所谓是羽化而登仙,或让「九娘」罗袜回归原处。「生」此举是因情系所以,故烧之燃之送之归去。
这边「九娘」见罗袜化成灰烬,心内悲伤,当怨「生」之何其泠漠,罗袜碎了,当可盛载保留,睹物思人,魂须散而物在,「九娘」痴情种也,当然心中幽怨,怨「生」之情薄也。
这种情节在故事结尾,读者当会心起问号;为何「九娘」魂魄流荡于「生」前?「九娘」仍未湮灭魂散?是「九娘」请求鬼判官让她再见「生」一面?为甚么恼「生」?是因「生」把罗袜烧了,是因「生」胆小没有在夜间直进墓冢,完成临别附托?然而「九娘」却没有害「生」,惊吓「生」,只是厉以颜色随后魂消湮灭。这些都是小说的内在节奏,忽强忽弱的音节,在读者心湖泛起波浪。
━━完━━
延伸阅读
聊斋三之公孙九娘剧情是怎样的
概述 清朝顺治年间,莱阳县令胡啸天仗着官势鱼肉乡民,于七与师妹公孙九娘组织义民抗暴,无奈寡不敌众,二人双双壮烈牺牲。
书生杜怀生为赴友人朱康之约,专至莱阳,却误投黑店,险遭杀害,幸被一女侠相救,女侠正是公孙九娘,于月前抗暴行动中壮烈牺牲,英魂从此流连在世,仍到处行侠仗义,一心欲置恶官胡啸天于死,为民除害。
杜怀生来到友人朱康处,才闻知朱康已经故去,为了查找友人死因便留在已成空屋的朱家,恰巧碰到了救自己的公孙九娘,后来两人开始频繁的接触,从此上演了一段人鬼情未了的佳话……
聊斋三之公孙九娘是谁演
《聊斋三》中公孙九娘的饰演者:康华
《聊斋三》是由上海东锦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出品,陈亚洲、黄祖权、金鳌勋、黄伟明执导,邱泽、贡米、林文龙、陈司翰、薛凯琪、萧蔷主演的古装神话剧。
全剧共分为六个单元:《梅女》讲述了女鬼与书生一波三折的爱情故事;《画壁》讲述了画中狐妖与凡人的纠葛恋情;《白秋练》讲述了慕蟾宫与鲟鱼精战胜万难永成眷属;《庚娘》讲述了半人半妖的庚娘复仇寻夫之路;《公孙九娘》讲述了阴魂公孙九娘与书生的生死相恋;《江城》讲述了前世做善事,今世得娇妻相伴的姻缘之恋。 [1] 。于2010年7月13日在上海东方电影频道首播。
公孙九娘杜怀生结局
男主杜怀生金榜题名后,来到未婚妻公孙九娘的家提亲,却发现公孙家空无一人,九娘也不知所踪,他向街坊四邻打听,可大家似乎都知道点什么,却又没有一个人敢开口告诉他。直到他晚上做梦,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原来公孙九娘的嫂子因为美貌出众,受到当地胡县令的垂涎,因而导致公孙一家被灭门。当时公孙九娘与师兄在外地走镖所以躲过一劫,回到家看到如此惨状的她,便跑去找胡县令报仇,结果她和师兄中了胡县令的奸计一起死了。
虽然公孙九娘已死,但她心中充满仇恨,无法转世投胎,于是她和师兄一直徘徊在人间,伺机向胡县令报仇。同时九娘发现未婚夫杜怀生在到处寻找她,所谓人鬼殊途,虽然九娘也思念着杜怀生,但她却无法面对对方,于是在义庄苏老头的帮助下,假扮成他的孙女,以一个全新的身份与杜怀生相识。杜怀生相信了他们的话,没有再做纠缠,而是为了替九娘讨回公道,到处搜集胡县令的罪证,却因此偶遇了胡县令的女儿,女扮男装的胡采灵。
胡采灵扮成男子的模样与杜怀生成为了朋友,两人经常结伴一起,虽然杜怀生将胡采灵当成好哥们,但胡采灵却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他。胡采灵常年在外地生活,不知道父亲的所作所为,她听信了父亲的话,以为父亲是因为太过严厉而遭到百姓们的不喜欢,所以她也以为杜怀生与父亲之间有着误会。虽然杜怀生以胡县令为敌,但胡采灵却经常暗中帮助他,不是偷父亲的银子资助杜怀生,就是在杜怀生遇到危险的时候赶去相救。
后来杜怀生终于知道胡采灵是女孩,他察觉到了胡采灵对他的心思,但他也挑明了自己只爱公孙九娘。后来九娘和师兄为了接近胡县令而附身在了胡采灵和另一个男子的身上,结果被胡县令请来的妖道察觉,九娘逃走了,师兄却被抓了。后来九娘只能现身告诉杜怀生发生的一切,并让杜怀生想办法躲避妖道,将她带进胡县令的家里营救师兄。于是杜怀生向胡采灵提了亲,并很快办了婚礼,顺利将九娘带进了胡家,九娘不仅救了师兄还杀死了胡县令,这个时候胡采灵才知道杜怀生迎娶自己的目的。
最后九娘完成了复仇,了结了心愿,与杜怀生告别后就灰飞烟灭了。而杜怀生一直深爱着九娘,余生并未娶过他人,就这样孤老终生。胡采灵的结局也令人唏嘘,自从父亲死了之后她就疯了,一直到头发花白,她都身穿着和杜怀生成亲时的红色嫁衣。
聊斋志异中,造成《公孙九娘》最后杯具的原因是什么简洁点,一两句话就行
那个县官看上他家大嫂,趁九娘和师兄去押镖的时候,去抢夺,结果她宁死不从自杀了,然后县官为了不留下线索,灭门了,九娘他们回来的时候去报仇,结果被设局乱箭穿心而死。
因为怨气深,魂魄留在世上报仇,后面县官请了个法师,九娘无法杀死县官,然后杜怀生—九娘未婚夫。假意和县官小姐结婚,九娘藏在囍花中,想杀死县官,但是受道士阻挠,结果义庄老人帮忙,把黑白无常的生死簿偷出来,把他们的名字在生死簿上灭掉。最后法师把县官杀死了,法师也死了。最后九娘和师兄去投胎了,杜怀生一生未娶,守在九娘墓旁,约好有缘来生再聚。过程我也没看完,我也是看完开头和结尾,大概也就这样子了
蒲松龄笔下的悲剧人物
公孙九娘,蒲松龄《聊斋志异·公孙九娘》中的一个悲剧女性。她是一起政治惨案中许多无辜的牺牲者之一。
顺治十八年(1661),山东栖霞人于乐吾(即于七)举兵抗清,清廷发兵剿伐,起义军和无辜百姓遭杀戮者不计其数。这便是小说开篇所提到的“于七一案,连坐被诛者,栖霞、莱阳两县最多。一日俘数百人,尽戮于演武场中,碧血满地,白骨撑天”。多么阴森可怖、惨不忍睹的场面!公孙九娘一家正是栖霞人,受于七一案株连, “九娘母子,原解赴都。至郡,母不堪困苦死,九娘亦自刭”。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正当青春年华,还没来得及展开人生的前景,即已沦为冥中之鬼,其在九泉下抱冤含屈之情可以想知。蒲松龄笔下的公孙九娘,正是这样一个冤屈的女鬼。
公孙九娘有着天人般的美貌, “笑弯秋月,羞晕朝霞”,又有“诗词俱大高”的聪慧。这样一个才貌双全的大家闺秀,她本该有一个美好的人生,然而一切连同她年轻的生命一起天折了。爱情、婚姻、家庭,活着时没能来得及得到的一切,要在死后的世界里补偿。作者安排了一个鬼蜮世界中的爱情故事,是对死者的祭悼,也是对生者的慰藉,更是对恶者的抗议。而这些情感,可以说都凝聚在公孙九娘这个形象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