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工业城市
气象条件极为不利,工业排放居高不下,完成大气攻坚目标任务形势严峻。
这,就是河南省安阳市过去一年大气污染治理面临的情况。
2019年,安阳市PM10年均值115微克/立方米,同比下降6.5%;PM2.5年均值71微克/立方米,同比下降4.1%。
2019年-2020年秋冬季,安阳市PM2.5日均浓度94微克/立方米,同比下降11.3%;重污染天数33天,同比减少7天。
对于一座重工业城市来说,这样的成绩来之不易。“没日没夜地干,每一微克、每一天,都是抠出来的。”安阳市政府副秘书长、市生态环境局局长郭虎江说。
负“重”前行,治气“压力很大”
重工业城市,是安阳身上难以撕掉的标签。
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依托交通区位和资源优势,安阳的钢铁、水泥、焦化、铁合金和铸造业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工业重镇的基础就此奠定。
如今,安阳市已有规模以上工业企业一千余家,其中,钢铁、水泥、煤化工占全市工业的50%以上,钢铁产能占河南省的2/3,煤化工、水泥占全省的1/5,铁合金和铸造占全省的2/3。
布局上,在安阳市主城区,分布着安钢、大唐电厂、安彩等大型企业;市区西部,又有数以百计的钢铁、建材、煤化工企业;市区南部,食品、化工、医药等产业集聚区正在扩展。一座城市,“十面霾伏”,重重包围。
而安阳的地理位置,更让大气污染治理“雪上加霜”。
背靠太行山脉,安阳的“簸箕地形”十分“聚气”,极易成为污染物聚而不散的一块洼地。“安阳的污染被太行山拦住,扩散不出去,刮东风的时候,西部的污染物又会被吹到城区,形成一个污染漩涡。”大气联合攻关驻点研究团队的专家告诉记者。
2019年6月,安阳因为大气污染综合治理问题被生态环境部约谈。7月,安阳又被河南省委、省政府约谈。
形势逼人,任务艰巨,只有下狠功夫,大气环境质量改善才有希望。
标本兼治,推进污染物减排
“太行山搬不走,安阳的大气污染治理,只能靠减排。”清华大学环境学院教授李俊华说。
钢铁、火电、焦化等行业,既是排放大户,也是发展的依托。生产,全市污染明显加重;停下来,数万职工饭碗难保。
为了减排,安阳制定重点行业超低排放标准和达标技术路线,“一企一策”深度治理,完成治理项目1682个,工业污染治理水平明显提高。
在生态环境部实施的重点行业绩效分级评定中,安阳A级企业1家,占全省的50%,B级企业22家,占全省的40%。2019年大气污染物排放量较2016年削减达58%。
“结构调整,是治本之策。”郭虎江说。
过去一年,围绕产业结构调整,安阳制定钢铁、焦化行业整合方案,规划建设产业园区,加快建成区162家污染企业退城进园,88家企业的汽车喷涂设施、22家企业的包装印刷设施、12家商砼搅拌站全部关停拆除,其余在9月底全部完成退城搬迁。同时关闭取缔“散乱污”企业180家、提标改造45家。
完成“电代煤、气代煤”61.3万户,光电风电装机规模继续保持全省第一位、每天减少入市柴油货车5000多台次、削减氮氧化物4吨以上,严格执行施工工地“八个100%”标准……能源、交通和用地结构的优化,也为安阳大气环境质量改善不断积蓄力量。
大气污染物减排,安阳不仅有想法,更使出了办法。
瓶颈有待突破,治气持续发力
成绩来之不易,但前路更容不得须臾松懈。
对于安阳来说,秋冬季的PM2.5和夏季的臭氧问题都是“硬骨头”,也都与结构性问题密切相关。
“彻底关停4.3米以下焦炉,完成新型化工园区规划修编。”
“加快钢铁企业整合升级,年内炼焦产能与钢铁产能比力争达到0.4。”
“深入实施三大改造,开展制造业数字化转型行动,新建智能车间6家、智能工厂两家,创建绿色工厂两家。”
这是今年安阳市两会政府工作报告中,代市长袁家健提出的加速产业结构升级措施。
结构调整,不是一家单打独斗就能完成的任务。如何科学决策、选择最优方案,如何提高政府的治理能力,加强行政机构职能协同,都是安阳需要思考的问题。
科学规划重点行业污染治理技术路径、指导四大结构调整,专家团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要解决‘老大难’问题,必须借力最好的团队,科学制定技术路线图。”郭虎江说。
用考核指挥棒倒逼落实,安阳市已经出招提升治理效能。不久前,安阳市制定《2020年安阳市大气污染防治重点区域考核暂行办法》,从指令执行、施工工地、道路保洁、油烟净化、禁燃禁放、制度落实等方面,对市区6个重点区域进行周考核和月考核,促进问题整改。
此外,在区域协同方面,郭虎江表示,要进一步深化区域协同治理,在政策、规划、资金等领域开展全面合作。
提标与转型:钢铁行业换个“活法”
“过去我从来不给孩子买露天小吃摊的东西,总觉得那里面落进去了钢铁厂的灰。”河南省安阳市民马女士拿着一串刚买的糖葫芦说,“现在基本不会想到落灰这个事儿了。”
安阳,因钢铁而兴,但重工业的耀眼光芒也给这座城市打下了结构性矛盾的烙印。于是,安阳走上了钢铁行业提标与转型之路。
河南光远新材料股份有限公司的生产线正在织出“薄如蝉翼”的电子纱 李玲玉摄
01
“治本问题不解决,减排就不可持续”
安阳钢铁集团公司能源环保部部长刘永民走进厂区侧边一幢白色小楼,开始了一天的工作。这里,是安阳钢铁集团公司能源环保部所在地。
自1990年来到安阳钢铁参加工作至今,刘永民一直奋战在环保战线,是安阳钢铁环保不断提标、从“治标”走向“治本”进程的见证者、推动者。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起,安阳钢铁开始关注环境问题,但震动,发生在2014年,安阳市遭遇到“史上最严厉”的环保处罚:约谈、挂牌督办、限批。
“安钢第一次因为环境问题停下了高炉,真正意识到了环保的重要性。”刘永民回忆道,“当时环保局的同志说,压倒安钢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环境问题,现在回过头来看,很有远见。”
但那时,环保工作仍然停留在“治标”阶段:车间里安装上简易的除尘设备,全厂职工打扫卫生,搞“清洁生产”。
但“打补丁”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钢铁减排才是“破题”的关键。
除了安钢,安阳市还有10家钢铁冶炼企业,产能大、高端产品比重低,这些高耗能、高排放,一举一动,都关乎安阳市的空气质量。
“我们提出了企业的环保目标:用最先进的治理技术、最高档的环保配置、最成熟的环保工艺。”刘永民介绍。
安钢投资30多亿元升级换代环保工艺技术,涵盖六大板块、覆盖全流程的环保提升项目成效明显:安钢在线日排放量由2017年的19吨降到10吨,减排47%以上;在全市排放占比由2017年的26.4%,降到2018年的17.5%,下降了9个百分点。
“紧接着,我们把目光投向无组织排放。”刘永民说。23千米的密闭皮带运输线、炼钢转炉的三次除尘等设施相继投入使用,电动车的身影也出现在厂区各角落。
走在厂里,铁轨在阳光照耀下闪着金光,向厂区深处延伸。“我们铁路运输的比例已经达到60%,其中,大宗原料、燃料物资的运输90%以上实现了铁路运输。”刘永民告诉记者。
铁轨旁的二炼钢,不见昔日热闹的高炉,不见炽热奔流的铁水,只间或传来几声鸟鸣。“二炼钢历史长,主要炼回收的废旧钢铁,铁锈、杂质多,运输也基本靠公路。”刘永民介绍,“减量就是减排,我们关停、拆除高耗能、高污染装备,把着力点放在提高供给质量上。”
“下一步,我们计划建设二级净化塔,进一步提高氮氧化物的处理能力,还要在烧结机上叠加一套除尘系统,增大风量。”刘永民表示。
02
张飞拿起绣花针,“铁黑子”转型“高大上”
这是一家与众不同的钢铁企业。在这里,一根根比头发丝还细的银色“丝线”生产出来,打卷、织布、装箱,销往世界各地。
“这就是玻璃纤维,单丝的直径为几微米到二十几微米,相当于一根头发丝的1/20到1/5。”在河南光远新材料股份有限公司,工作人员介绍道。
玻璃纤维是一种无机非金属材料,绝缘性、耐热性好,通常用作复合材料中的增强材料、电绝缘材料和绝热保温材料。将玻璃纤维通过捻线、织布等工艺制成的电子纱和电子布,是电子器件的关键性基础材料,广泛应用于电子信息、航空航天等行业。
“我们手机电路板中用到的覆铜板,就离不开电子纱和电子布。”工作人员举例说。
谁能想到,这样一家“高精尖”企业其实脱胎于“铁黑子”。
光远新材料股份有限公司植根于林州老牌钢铁企业凤宝集团。从“铁匠铺”到特钢集团,凤宝从诞生之初就和钢铁结下了不解之缘。
但企业十分清楚,钢铁是高耗能产业,排污量大,靠高投入、高消耗、高排放换取效益增长并不是长久之计,路只会越走越窄。
要发展,就得敢啃硬骨头;要转型,就要进军高新技术项目。经过调研,凤宝集团将目光投向新材料。
可让钢铁企业走进“微米世界”做玻璃纤维,就像让张飞拿起绣花针,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容易。研发、人才、资金等问题接踵而至,考验着企业转型的决心。
“我们当时连玻纤协会在哪里都不知道,更别说找人。”光远新材料董事长李志伟说起创业的艰辛。
但这家企业有着典型的“红旗渠脾气”,干得苦、看得远、想得大。没有人才,下血本从全国各地请专家;没有资金,李志伟就带着从其他地方拿到的电子纱产品,结合电子玻纤产业优势与前景,最终从银行拿到贷款。
如今,科技范儿十足的玻璃纤维生产线取代了高炉与烟囱,高污染企业华丽转身,企业转型升级的光芒就此绽放。
实际上,玻纤行业是一个高度垄断的行业。“我们的生产线已经达到年产10万吨电子纱和两亿米电子布。”工作人员脸上满是自豪,“而且我们已经成功攻克4微米玻璃纤维的生产工艺难题,填补了国内空白,打破了国外垄断。”
进军5G,是企业要走的下一步。2020年3月,5G用低介电电子纱和超薄电子布项目开工,乘着5G通信产业发展的快车,企业转型之路越走越宽。
行业升级改造 | 铸造行业的中场战事
十多年前站在村道边的原军林不会想到,自己会成为河南省林州市铸造行业整治的亲历者。
狂欢过后,前路迷茫
原军林是林州市柯洋机械设备制造有限公司负责人,也是林州市较早从事铸造行业的一批人,至今已经从业15年。
2004年前后,正是林州铸造厂遍地开花的时候。在安阳公路边,原军林用5亩地建起一家铸造厂,生产工艺主要靠工人手工将铁水倒入模型,还要用铁锨拍实,每天产量只有5吨至6吨。厂子里有一个2.5吨的冲天炉,主要烧焦炭,“炉子能冒烟能烧就行。”原军林回忆道。
“觉得自己了不起了,能做汽配了。”说到这儿,他不好意思地笑了。
那个年头,汽车还是稀罕物,全国的民用汽车拥有量是2693.71万辆。物以稀为贵,和汽车相关的汽配,自然也显得高端了起来。
又赚钱又有面子,当地这样的铸造厂子遍地开花,短时间内数量就达到了数百家。
可那时的厂子,没有任何治污设施。工人上工必须戴帽子,否则一天下来,头发都梳不动。
随着环境意识逐步树立,2010年,原军林在上了5吨冲天炉的同时,加装了简易收尘罩,过滤大颗粒工业粉尘。2012年,他根据要求,拆了冲天炉,改用电炉。
就这样干了几年后,原军林的厂子迎面撞上环保风暴。
“干了十几年,如果真关了,不干这行,那还能去干啥。”原军林坦言,“政府说可以入园,可这不是搬个家那么简单的事,需要巨大的投资,那时候心里真打鼓,顾虑很多,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搬迁入园,困难重重
“不容易”——这是林州市重点项目服务中心主任李广太对铸造行业搬迁入园的感受。
55岁的李广太是林州市半个世纪以来铸造行业发展的见证者,从小看着汽车底盘和铸造件长大。
安阳市被纳入京津冀及周边地区“2+26”城市范围后,环保压力日益增大,林州市启动铸造行业整治行动,将一批能耗高、效率低、污染重的企业关停,剩余铸造企业136家。“当时有企业不理解,企业负责人还给领导发短信反映情况。”李广太回忆道。
从2015年起,林州市就着手谋划汽配产业园建设,选地址、出图纸、定方案等一系列工作相继克服困难,先后推进。
园区供水、供电等基础设施建好,生产厂家“拎包入住”。“前面6年,企业可以通过税收减免房租,不仅不用自己掏钱盖厂房,还能享受房租优惠,里外里更划算了。”林州市中通新动力制造有限公司负责人王存海指着自家厂房说,“像我的企业,每年租金要150万元,如果税收缴够了,就不用交租金了。”
搬迁同时也是升级,可需要的资金难倒了企业。“一提钱,企业都挠头,我们该上哪儿找这么多钱。”企业负责人们倒起苦水。
考虑到投资数额大,政府主动作为,帮助企业协调贷款。此外,生态环境部门还走进园区,现场帮助企业办理环评。
一套“组合拳”打下来,原军林和王存海等一批企业负责人坚定了态度,积极争取入园,谋求长远发展。
依托园区,涅槃重生
入园后,原军林的柯洋机械设备制造有限公司更加规范,货品生产更有保障,成了“香饽饽”。“北汽福田的工厂基本上用的都是我的产品。”原军林十分自豪,“过去是我们出去跑业务拉订单,现在是客户上门等着要货。”
“我这个厂子每天产量能达到70吨,成品率98%,算下来,产能是过去的7倍。”王存海十分欣喜,“入园半年,已经尝到了甜头,我计算过,现在新厂的利税是老厂的5倍。”
工艺升级,带来了人力成本的节约。“同样是铸造,我们已经不用招一群壮汉抬铁水了,一个小姑娘坐着按按钮就好。”王存海指着厂房里的操作间说。
从前说不上亲事的铸造工人,如今也成功逆袭。“过去地里的白菜都黑乎乎的,吃之前每层都得洗,都是铸造厂的黑灰,根本没有姑娘愿意嫁到这儿,更别说嫁给铸造工人了。”王存海说。
现在车间里的工人穿着整洁的工作服,过上干净体面的日子,迎来了职业形象的颠覆。“现在逢年过节,企业负责人发短信,第一句就是感谢环保,行业的恶性循环被打破,规范企业有了发展空间。”李广太说。
据介绍,林州市汽配产业园前3期已经建成,可以容纳30余家企业,已有12家企业入园,园区第4期建设项目也正在加快推进。李广太表示,对于尚未入园的铸造企业,将进一步整合升级。
环保攻坚人|人员不足,只能比别人更“拼命”
又到了例行检查的时候,河南省安阳市生态环境综合行政执法支队一科科长王小鹏揣上执法证和手机,戴上安全帽,走进车间。钢铁企业产污环节多,他边走边看,脚步一刻不停。
来到三号烧结机,他一抬头,从设备之间的狭窄空间看到机尾与环冷结合处似乎有“黑烟”。可光线昏暗,距离又远,他也无法确认。
烧结是钢铁生产的重要环节,通过将铁矿粉、煤粉和石灰按一定比例配料、混合与制粒,为炼铁提供“精料”。在这个过程中会产生大量粉尘、二氧化硫、氮氧化物等污染物,因此,烧结环节也是生态环境执法人员的重点关注对象。
王小鹏快步穿过狭窄的通道,爬上高处仔细观察烧结机机尾与环冷结合处,掏出手机拍下照片和视频。从缝隙中可以看到,原料从高处落下,粉尘不断外溢。
他立刻检查烧结机除尘控制室,看到三号烧结机尾除尘器正在运行,但采用工频运行,除尘器风门开度仅有39%。他当场将情况通报给企业,要求立即采取措施进行控制,企业人员随即将风门开度提高到60%。
10分钟后,王小鹏再次来到机尾与环冷结合处,发现不再有明显粉尘外溢。
每一次执法,都是一次现场普法。随后,他多次到企业对有关人员进行调查询问,开展现场检查,向企业解读政策,用监管促进管理。
根据调査询问笔录、现场检査笔录、照片、运行记录等证据,深挖无组织排放表象下的环境管理和设施不正常使用事实,安阳市生态环境局向企业开出了一张45万元的罚单。“罚款不是目的,企业落实好治污主体责任才是我们真正想看到的。因此,我们也在持续关注企业的整改情况。”王小鹏说。
这只是安阳市生态环境综合行政执法支队办理的众多案件中的一件。2019年秋冬季重污染天气管控期间,全市共组织7次互查行动,出动执法人员476人次,发现环境问题2616个,查处环境违法案件332起。
安阳市工业企业众多,立足实际情况,安阳市生态环境局开展环保“诊治”专项行动,由市、县两级环境执法人员和专家联合现场检查,对企业“把脉问诊”,再由属地政府根据现场检查问题,明确整治措施、时限和责任部门,推动问题整改。
热心服务成效显著。去年,全市共“诊治”重点企业83家,整改环境问题570个。
在生态环境部近期发布的2019年生态环境保护执法大练兵表现突出集体和个人名单中,安阳市生态环境综合行政执法支队榜上有名。
然而,很少有人知道,这样的成绩,来自一支人员、车辆和设备配备都不足的队伍。
人员不足,只能比别人更“拼命”。加班的人太多,安阳市生态环境局不得不办起“深夜食堂”。“他们经常一碗面刚吃一半就被叫走了,再回来天都亮了。”食堂师傅说。
2019年,安阳市生态环境部门共监督检查企业(点位)52683家次,人均165家次,相较于检查对象的数量,安阳市生态环境综合行政执法支队只有4辆执法用车,捉襟见肘。
“希望能出台政策层面的保障,帮助我们把执法力量尽快补上。”王小鹏说。
(本报记者刘俊超对本文亦有贡献)
来源:中国环境报
编辑:邢翰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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