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尔基海燕原文
重读高尔基的《海燕》
? ?很久以前读过高尔基的散文诗《海燕》,对那黑色的闪电、对暴风雨充满渴望的海燕,充满着特别的好感,只想什么时候能到大海边一睹英姿。因为身处内陆,又因为那时没有电视和网络,连海燕的图都没见过。后来到海边去玩时,看到过一些海鸟,它们在海的上空翻飞鸣叫,我却没看到黑色的闪电,也没人告诉我哪种鸟是海燕。直到现在,我也是刚刚在网络上才看到过一张照片。也的确好看,凡动物,尤其是鸟类,我都把它看成是美丽的化身。
(图片来自网络)
? ? ?突然想起《海燕》,是因为刚刚与大学生一起看了一部法国电影《帝企鹅日记》,那可是一场爱的芭蕾,是一曲生命的赞歌,企鹅为着爱,为着生命的延续,在那冰天雪地的南极,在那天寒地冻的时空中,演绎的忠诚、责任、还有爱,足以感天动地。面对如此的纯洁和干净,如此的惨烈和悲壮,我心中只有八个字:美轮美奂,如诗如画。因而也看得如痴如醉。企鹅太可爱了!企鹅太伟大了!就在那一刻,我记起《海燕》中的一句话:“蠢笨的企鹅,胆怯地把肥胖的身体躲藏到悬崖底下”,高尔基怎么这么来说企鹅呢?他见过企鹅吗?他见过海燕吗?他见过海鸭吗?这三种动物能同时出现吗?
? ? ?带着这种疑问,我再读《海燕》。一看,我就要颠覆了:要么是翻译完全搞错了,高尔基不是写的海鸭和企鹅,要么就是高尔基自己搞错了,他只顾写革命檄文而置真实于不顾。反正关于海鸭和企鹅是搞错了。
? ? ?1901年,高尔基在圣彼得堡写传单揭露沙皇政府镇压示威学生的暴行,号召推翻专制制度,同年发表的散文诗《海燕之歌》,充满激情,被认为是“革命的宣言”。他第二次被逮捕。在此之前,他是一个流浪汉。只读了二年级的他成为一个大作家,在1892年才发表作品。他是到处流浪过,也被流放过,但他肯定没流放到南极去,很难有机会看到真的活的企鹅和海鸭,那时他也还没出过国,他是1906年才第一次出国。这就是说,在他写作此文时,是不可能看到企鹅的。最多也只能从影像资料中看到,可能性都很小。估计海燕都很难看到,他的条件不可能比现代好,试问有几人看到过海燕?看到过企鹅?当然,没看到不是不可以写,作为一篇文学作品,是允许虚构和想象的。文学,是文学家的想象和虚构。
? ? 但是。真实是文学的生命。从流浪文学开始步入文坛的高尔基,他的文字是以真实来征服读者的。以他的文豪地位,不可能写不真实的事。在南极,一年四季冰天雪地,是没有什么暴风雨下的,下的都是暴风雪。新西兰那儿是有一种跳崖企鹅,它们是在享受阳光的快乐,根本不是躲藏在悬崖下。哪一种企鹅都不象高尔基笔下所写,那他一定是想当然。抑或他根本就没见过企鹅。我们指出这一点,就是在证明:企鹅很少会碰到暴风雨,即使有阳光或暴风雨,跳崖企鹅也是在崖上蹦上蹦下,放声歌唱。而且,企鹅也不是蠢笨的,它们虽说在岸上憨态爱人,但到水中却是游得飞快的。
? ? 更重要的是,海燕与企鹅、海鸭不能类比。不能类比的强加类比,就是不存在逻辑关系。因为海燕是天上飞的,而企鹅与海鸭是不能飞行的。两者怎么比?没有可比性。你海燕能在天空象黑色的闪电,企鹅只能望而生畏;但企鹅在海水中如黑色的闪电,海燕也会望而却步。你能说谁强谁弱?怎么能由此而诋毁另一个呢?因为你诋毁对方,对方也可诋毁你。庄子比的鲲鹏与蓬间雀,它们都是会飞的,有可比性。而且庄子对蓬间雀的生存还是肯定的,并没有因为鲲鹏的九万里展翅而否定蓬间雀。《海燕》中的两者还不能类比,就更不能否定另一方了。由此可知:海燕与企鹅不能在同一场合出现,更不可能在暴风雨来临时同时出现,即使出现在一块儿,也因为一个有翅膀一个没翅膀而不能类比。既然无法类比,那文中所说的一切就经不起推敲。
? ? 其实,高尔基在《海燕》中,到底是写的什么鸟,要懂俄文的专家再去查一下原文,重新翻译一下就很好了难。我们找出这个点来解剖,其实还有另外的含义:或许是秋白先生受革命思潮的影响,在翻译时来了一个中国特色也说不定。而且,我们从原苏联学了不少坏东西。至少在文学艺术上就没有学到好东西。《列宁在十月》,这部令我们记忆深刻的电影,却是一部阴谋电影,以不实之事来诋毁布哈林,而我们在浩劫时也拍过不少类似的阴谋电影。《这里的黎明静悄悄》是一部公认的好片,但我看时发现其慢节奏和虚假让人难以卒看,而这一点中国电影是学到家了。把一篇很随意的散文诗,看成是革命的檄文,也可能只有我们如是观之。相反,果戈里的讽刺,托尔斯泰的人道主义和博爱,陀斯妥也夫斯基的深刻,还有莱蒙托夫对自由的歌咏,我们却都没学。只学坏的,不学好的,可能是比企鹅真不真实更需要解决的。大家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