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客家的女人
刀客家的女人观后感(一)
如果有人问我最近最火的一部电视剧是哪一部?我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你当然是《刀客家族的女人》。
很久很久,我都没有对一部电视剧如此痴迷,茶余饭后的话题都离不开《刀客家族的女人》这部剧。碰到认识的亲戚同学朋友,就会问他们有木有在看《刀客家族的女人》这部剧,在看的就会和他们一起讨论这部剧,还没看的就会硬逼着他们去看,我自个儿都觉得我已经属于“疯癫”状态了。看完卫视直播,觉得还是不过瘾,就又在网上看,反反复复,来来回回,至少也有看了四五遍了,可就是百看不厌。
《刀客家族的女人》这部剧以动荡不安的民国战争为背景,以封建社会这一大环境为铺垫,展开了一段爱恨情仇、跌宕起伏的大戏。
本剧女主佟丽娅饰演的葛大妮是一个性格豪迈、泼辣、刁蛮甚至歇斯底里的村姑形象。同时她也是一个不愿被封建社会所束缚的人。什么”以夫为尊、以夫为天;宁丢命,不丢脸”这都是扯淡,凭什么男人犯了错就要女人来承受,凭什么看不起女人?正是因为大妮的到来,她处处象封建家规挑战,改变了原本在石泉寨毫无地位可言的女人们的命运,也使得石泉寨发生了巨变。
在剧中,大妮和余老吧的对手戏也是剧中的一大亮点,真是太搞笑了,为原本虐心的一部剧增添了一抹轻松。大妮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在当时那种女子贞洁大于天的社会中,更何况还是个未出嫁的闺女,她宁愿遭受人家的指指点点与唾骂,历经艰辛生下了女儿蛇娃。让我不禁对她十分钦佩,钦佩她的毅力,感慨她伟大的母爱以及她与诺大的这样一个家族作斗争的勇气…
莲花是个传统的女性,与大妮恰恰相反,一切以夫为尊,谨言慎行,不敢违背余家的规矩。她也是个善良温柔、高贵大方的女子,在丈夫娶了二房之后,不吵不闹,更是把二房当成自己的亲妹妹对待。也正是因为她的单纯,被别有用心的石彩凤所挑拨并利用,被人”砸明火”。她被封建规矩束缚太深,最后举枪自尽,成为了又一被封建社会所扼杀的牺牲品。莲花的香消玉殒让我十分痛心,这究竟是谁知过呢,留给了我无限的思考…
大家也许会觉得石彩凤凶狠可恨的人,我倒认为她其实是个可怜的女人。她被自己的丈夫余老八卖给潘家,又被潘老七”砸明火”,从原本让人尊敬的八嫂成为被人嗤之以鼻的石彩凤不由心生怨恨,从而不折手段报复余家。她表面看似有潘家的支持十分强大,可内心又十分脆落,太多的苦楚和压力压在她的身上喘不过气来。彩凤有句话说的很对,”难道余家只看重女人的身子不看重女人的心吗?”
自古女子爱英雄,世上的女人没有能够抵挡了三哥的魅力,然而九奶奶说得好,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三哥注定就会栽在女人手里。当余老三只是余老三的时候,他的爱情观还是正常的,和当时大多数人差不多的,爱一个女人就要为她挑起一辈子。那时候他遇上大妮,似乎连光影都是美好的,走过的风里都夹杂着干脆的笑声,黄河的水呀长呀吗长又长,没腿没脚走呀走四方,回忆里唱的尽是得意,后来无论是谁唱起,都撕心裂肺的。
个人觉得这部戏里老三最快乐的时候就是第一次带着礼物去葛家提亲,策马扬鞭,嘴都咧到后脑勺了。想像一下如果当时没有葛家二哥的事,大妮他爹答应了婚事,过些日再知道了大妮有了孩子,那他余化龙的前半生基本就是完满的。然而事与愿违,余化龙被拒绝了,余老三变成了三哥,娶了高莲花,后来又带来了明月,对于这两个女人,不是不喜欢,不是不爱,只是轻轻淡淡的少了不一种感觉。
直到他又遇上大妮,种种原因,爱也好恨也好,他想的其实不多,只是希望这个女人能常常在自己眼前。他任性的把她抢来做老八媳妇儿,但是看真的要成老八媳妇儿的时候却后悔了,处处的维护,让她走。
刚开始的时候余化龙觉得自己是好男人,肯定会让花儿跟月儿一辈子过得好,至于大妮,不是他不愿挑起她,始终是大妮负了他。然而知道大妮对他的情义后,愧疚就整个淹没了这个男人,他质疑自己,所以不顾一切执意要娶了她。
但是大妮不能嫁给他,莲花死了,明月似乎是唯一一个能让他担当起的人,明月是他所有的尊严。明月要被逐出石泉寨的时候他如此激动,不管眼神看着的是谁,为的其实都是他仅有的尊严。
三哥的爱是攥紧的拳头而不是镜花水月,在我看来莲花与明月和三哥过的一辈子都没有大妮与三哥那一小段时间来的有劲。那首曲子后来都是苦,都是疼,却也总是让他们觉得自己还活着。
我一开始就明白大妮为什么嫁到余家,不过是想离余化龙近一点,再近一点,他们不能在一起,咫尺天涯或许真的好过生死两茫茫。心里有了余化龙,其他的男人自然成了一把黄土,所以即使当时许根子是她最好的出路她也不愿意嫁。余老八不是黄土,他是一坨屎,一块毫无价值的牛粪,但是跟了牛粪能时常看见他,那就跟了牛粪。
她有的是机会离开石泉寨,又有的是理由留下,其他的根本不是理由,她就是舍不得余化龙。她亲眼看着莲花死去,却不能理解莲花为何死去,余老八那个王八蛋当晚就让她明白了,她的节女印是为余化龙烧的,她心里一直是这么想的,余老八虽然名义上是她的丈夫,但实质上上大妮那次也算是被砸了明火。她有死的心,但是没有死。
葛大妮和红槐花里的凤儿有几分相似,但是跟佟丽娅比宁静还是嫩了很多,恰好是这种嫩才把三哥凸显出来,宁静来演的话,三哥的锋芒至少会被掩住一半。
她爱了一辈子,一辈子心里没装下别人。老三对莲花像是对大姐似的敬着,都是低声细雨的;对明月像是对小妹似的宠着,实在太无理取闹的时候还会大声斥责,明月也是怕的;而只有和大妮在一起的时候,那份自然,满心的欢愉,大妮没那么敬他更不怕他,想吼就吼,想闹就闹,毫无顾忌,无论她闹哪样在余华龙眼里都是那么可爱,满眼的爱,这才是爱情非恩情或亲情,老三对大妮的自然更非敬,也没像对明月那样宠,但对大妮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时时刻刻牵挂着。每当俩人在一起的时候,老三的俏皮老三的孩子气老三的每一个细胞都饱尝(保藏)着甜蜜。是女人都会爱上老三的,包括我。
《刀客家族的女人》,标题是偏正式词组。“刀客”,是陪衬,是背景,关键词是“女人”,落实于女人的气节。
有时候我会想,遭遇“三哥”那样的男人,我会爱上吗?结论是真说不好。铁骨铮铮的,敢做敢当的,有情有义的,带点痞子英雄味,举手投足间,一股子“爷们儿”的气息,就连低沉沙哑的嗓音,也充满了磁性和诱惑。幸好“爱情”在这部戏里只是线索,编剧的意图不在塑造“三哥”,而在于用他来展现各色“女人”,否则岂非也让我困惑?
剧中,我重点看了几个女人,当然,也是编剧重点塑造的。如:九奶奶。如:彩凤。如:明月。如:大妮。
最令我钦佩也想不明白的是:九奶奶。
她是出身高贵的格格,却因了爱情,跟刀客私奔创下家业。照理,她该最具反抗精神,唾弃封建礼教才对,为何偏偏是她建了节女堂,要求女人们必须烙下节女印?将那些“规矩”作为樊笼,桎梏了女人们的自由,甚至不惜牺牲女人们的生命?
在彩凤无辜被老八赌博输掉,九奶奶给彩凤的话,居然是:别忘了余家女人的规矩。而这“规矩”的直接指向,是:命丢得,脸丢不得。多么不近人情的叮嘱啊!为什么可恨可厌的男人犯错,却要赔上女人的贞操连同生命?
“命丢得,脸丢不得”,剧中多次渲染这句话,在节女堂内,肃穆的气氛,凛然的女人,让这“规矩”显得悲壮、唯美且不可抗拒。素来温婉贤淑的彩凤被潘老七“砸明火”后,因为没有“以死殉节”,遭到余家遗弃变得歇斯底里;莲花被算计失身于山贼,为了能够保住“余家女人”的头衔,不得不举枪自戕,那一刻,我相信她是不甘的。于是我恨了“丢命不丢脸”的规矩,也连带着憎恨立这规矩的人:江湖儿女生于乱世,谁能保证没个闪失?动辄轻贱生命,这是怎样吃人的陷坑!
但我终究谅解了九奶奶。一个时代的认知吧,我毕竟是在用现代的贞操观,去看待历史遗留问题,人总该有些信仰,九奶奶的“命丢得,脸丢不得”,抛开肉体的所谓贞洁不说,在抗日形势严峻之时,何尝不是抵御外患的最好号召?一个家族,乃至一个民族,凝聚力从何而来?不就在于某些约定俗成的、不可侵犯的“规矩”吗?
当然,我对九奶奶的谅解,不完全来自她抗日的态度坚决上,还在于她对“破坏规矩”的大妮诸多隐忍的善意里,也在于她对老规矩的变通执行里。许是对彩凤的诸多歉意,许是对新形势的估量,九奶奶并没有冥顽不灵,她是借“五叔”来赦免了明月,没有因她出身青楼而驱逐,这似乎已经暗示,余家的“规矩”并不是破不得的,只要于家族有功,于国家有功,就可以“将功折罪”。
于是,屡次坏了余家规矩的大妮,依然是深得人心的而曾经遭到遗弃的石彩凤,也可以洗心革面重新得到认可,回到余家祠堂静安灵魂。这是否意味着,在九奶奶的理念里,“民族气节”高于“女人贞节”,高于家族利益?
所以,在“十二弟”打白旗准备向日寇投降时,九奶奶毫不犹豫射出了穿心箭,这是决不妥协的节奏啊。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九奶奶的形象至此丰满——何等贞烈的巾帼女人,有这样的大气女人在,是刀客家族的荣耀,更是我中华民族的自豪。
彩凤是个悲剧人物,序幕拉开,便是她的劫数难逃:被男人当个物件输掉,被最敬仰、最信赖的老祖宗告知:余家女人的规矩是宁可失命不能失节。
一个弱质女流在屈辱和夹缝里存活,有什么资本来护佑自我周全?她的悲苦由此切入,蝼蚁尚且偷生,何况稚子哭号,如何能够狠心了断。于是乎,她就被余家遗弃,甚至被夺走了孩子,这于相夫教子的旧式女人,无疑于抽空生命意义。
彩凤变了个模样,变得丧心病狂,变得歇斯底里,除了疯狂报复余家,就是努力争抢儿子,这是她苟活于世的理由。莲花就牺牲在彩凤的复仇里,大妮也因之多次身陷险境,……尽管如此,我却没法子厌憎她。
一个秉性并不坏的女人,在身心备受摧残之后,做点过激的事情原本也能理解,换了是我恐怕更加疯狂。以大妮拿枪给彩凤为例,对于昔日的枕边人余老八,不顾及情意将老婆输掉,置她于水深火热之中,以我的刚烈性子,那扳机应该会毫不犹豫扣下——他不仁我不义,有什么必要留他狗命?
然而,彩凤是懦弱的,或者说是善良的,“嫁鸡随鸡”的观念,使得她认定了“余家女人”这归属,余老八再怎么混球,再怎么害得她生不如死,她也没法子下手。那时候,我是鄙夷不屑的,性格决定命运,她管不住男人,活该被男人糟践,她下不了狠手,也注定了凄惨的命运。
但我依旧同情彩凤,假如遇对了人呢?她该是多么沉静柔情、循规蹈矩的旧式女人。在她决意听从潘老大,色诱他人祸害“三哥”时(她认为是三哥不给她活路,不让她回余家,还夺走了她的孩子),她给了自己一个隆重的葬礼,并且对着镜子疯狂嚎叫着,硬生生用指甲抠去了后颈的“节女印”。那是怎样的惨烈和凄厉?在她被“砸明火”时,在她被余家无情遗弃时,她依旧保留着灵魂的纯净,依旧对做“余家女人”心存奢念,而这一刻,她彻底绝望了,也自暴自弃了,选择了一条难堪的复仇之路。
尽管彩凤行为乖张,肆意报复余家,我却不能厌她。毕竟,这一切都是被逼的,而在大是大非问题上,她依旧保留了最初的清醒,儿子余定邦投靠日本人,她说出了“报复余家是个人的事,不希望外人介入”这类话,而这个既是她对国仇家恨和个人恩怨的原始定位,也是她作为饱受伤害的女人仅存的铿锵风骨。所以,她最终能悍然下定决心,配合大妮劫杀了亲生儿子,那一刻,我内心有泪泉翻涌:彩凤的形象,才是最具人情味和现实意义的,尽管身心饱受摧残,她苟延残喘偷安于世,几乎失去了存活的方向,但却她用鲜血和生命洗清了屈辱。
彩凤“埋葬自己”,算是与余家彻底决裂,然而又为何受了大妮蛊惑,想要得到余家认可,以回到“余家祠堂”为念想?特殊历史背景下,余家已不再是“家”的概念,而是民族精神的依托,“节女堂”也不再是禁锢女人的囚笼,它是女人气节与民族风骨的完美结合,是余家女人精神依托和最高荣誉。
余老八为救大妮和三哥,在儿子面前以死相逼,一刀刀扎入胸膛,于这个一辈子窝囊、从来不干人事的混球来说,是多么不容易,或许对三哥的敬和对大妮的爱,终究给了他勇气?潘老七也死了,在潘家逆来顺受也遭受日本人荼毒时,潘老七毅然决然抱起武器,红了双眼冲杀出去。这两个男人是我恨得牙痒痒的,然而,正如九奶奶说的,活得不怎样,毕竟死得像模像样,也还算是个爷们儿吧。
这样看来,《刀客家族的女人》,所要向我们传达什么理念?民族气节高于一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其实都不重要,我所欣慰的是,每个人都能获得内心的安宁,当然,作为同情弱者的女人,我最愿意看见的,是彩凤终究也能够坦然,并放下心结,微笑着踏上归程。
如果说,《刀》剧是在强调女人的气节,那么,明月这个女子传达的,似乎却是:男人是天。这个理念于莲花这类旧式女人,是再情理不过的事情,她虽身为县长千金,但毕竟恪守妇道,善良、宽厚、隐忍,绝对堪称贤淑女人的典范,所以,她在被人算计失身后,注定了为余家规矩殉节,她生命的意义,就是她的男人,不能被他轻贱、鄙弃,不是么。
但明月毕竟不是莲花,她应该是介于莲花和大妮之间的:一方面努力学着遵守所谓的女人规矩,另一方面开始质疑旧式规矩。这三个女人的共同点,都是:真诚、真挚,善待他人,至纯至情,至真至性。有时候想想,“三哥”何其有幸,能够得万千恩爱?事实上,“三哥”也确实用心待她们的,任何一个他都护佑有加。
说起来,明月是最不该依附男人,她英姿飒爽,能征善战,又见过大世面,赌场的沉着冷静,战场的利落果断,哪一样都能立足于世,更何况人也长得出类拔萃。而偏偏是这样一个女人,居然被后娘卖到了青楼,得倚仗“三哥”解救于泥潭,并从此做了一棵青藤,仰望着“三哥”的天空,并在昔日“青楼”身份曝光,面临被余家规矩驱逐出门时,孤苦飘零试图寻死。
这样一个奇女子,到哪里都该是抢手货,为何却做了弱者,成了男人的附属品,甚至甘为小妾身,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啊,难道仅仅是爱情的力量?又或者任何一个女人,都必须以男人为背景存在,否则便失去了主心骨?
困惑也好,不理解也罢,对明月的心生喜欢却毋庸置疑,这种情感远远超过我对大妮的感觉,尽管葛大妮才是第一女主角。
喜欢看她吃醋泛酸却还提醒“三哥”要疼惜大妮的善良,连同违心要大妮嫁给三哥的悲悯;喜欢看她在“三哥”被调虎离山之后,勇敢担当起守护家园的重担,巾帼不让须眉地指挥战斗;喜欢看她跟“三哥”撒娇耍横,将小女人的风情演绎得淋漓尽致,并在终于有孕之后,表现出母性独有的温柔……
而明月的形象最终定格在节女堂前——她率领余家女人们,面对日寇的疯狂叫嚣,念着余家女人的“规矩”——命丢得,脸丢不得,毫无惧色毫不犹豫,微笑着抠响扳机,悍然用生命维护了余家女人的气节,也是中华民族的骨气。
何等悲壮!
葛大妮无疑是《刀》剧的主角,那首信天游风格的“黄河的水呀么长呀长又长,没腿没脚走呀走四方……”被她唱得时而慷慨悲壮,时而低婉缠绵,那是她从“三哥”那里学会的,代表着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和荡气回肠的缱绻爱情,那也是她精神的支撑。能够给她足够的勇气和毅力。
大妮活得独立、自信,并个性十足,却又无私、大度且宽厚,尽管她多次“想要为自己活”,“为自己做打算”,但终究担起来很多责任,所以,就算她已“休了余老八”,却依旧放不下余家的繁琐,她始终还是在为别人活,为刀客家族的兴衰荣辱而存在——从这个角度来说,她虽然最具反抗精神,敢于再三、再四坏了余家规矩,但她却算不得真正意义的“新女性”,顶多算是旧式女人中的叛逆者、觉醒者。
对这个人物的感情较为复杂,有时候喜欢着,有时候牙痒痒,假如我是男人,或许也会痴迷这类女人,并试图征服她,占据她的身心,但我不想娶她回家为妻。“三哥”嘴里的“虎娘们儿”,并不是谁都能消受得起的。就连“三哥”也几乎无法掌控,她的胆大妄为往往超乎寻常,得多大的心理承受力,才能面对她突发奇想而来诸多状况?
对大妮虽有认同,但也有不可理解。例如她嫁给“余老八”。以她的决绝、倔强,连同对“三哥”的了解,他是不可能胁迫到她的,许是为了成全他报复她的心思,许是潜意识里想就近彼此守望,她义无反顾受他“强抢”做了“老八媳妇”。
我就奇了怪了,她怎么敢笃定,是心存侥幸,还是莽撞轻率?老八血气方刚正当时,又是出名了的混帐,她就能确信老八爬不上她的床?虽有老三护佑有加,但于情于理来说,她还没进门就能赌这个翻了脸的旧情人?何况老八睡自家媳妇天经地义,老三有什么理由介入辖制,能够防止一次还能防止一辈子?
此外,她有很多次机会离开余家,用她的说辞是“为自己而活”,例如从监狱回家拒绝嫁给老三时,例如被老三醋火中烧大鞭子挥出时,例如她休了余老八准备跟共产党走时,但她却因种种缘故留下来,继续演绎刀客家族的女人。于大妮的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的性情来说,总或多或少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也让我没法子喜欢。(www.cnk6.com)这个倔驴脾性的女人,为嘛习惯性自以为是?不该狠心时她乱下结论,且不给人回旋余地,导致因了误会跟“三哥”几乎反目成仇;该果断行事时偏优柔寡断,使很多本该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起来,甚至一发不可收拾。
最严重的一次,是她乱发慈悲饶放了逆子余定邦,导致其勾结日本人疯狂报复,并最终摧毁了整个余家。因此在我看来,大妮联手彩凤的大义灭亲,并不能抵消她的罪孽,俏美的明月连同未出世的孩子,余家节女堂前倒下去的一干女人们,谁来还她们公道?从这个角度说,大妮这类滥好人,从来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怎么可能指望她担当大任?若是换了九奶奶的魄力和决断,又何至于此?
掩卷之后,功过由人说。撇开个人情绪,《刀》剧的立意是很不错的,它没有局限于小范畴,而通过刻画刀客家族的女人群像,讴歌在特殊历史时期的民族气节。女人们各有性格各有经历,却有着共同的抉择:为家族的颜面,为民族的尊严,绝不屈服于倭寇。用现代汉语一个词形容,她们都是铿锵玫瑰,哪怕曾颠倒沉浮、历经磨难,终究令人不敢小觑。
女人尚且贞烈,男人又岂能不爷们儿?《刀》剧所暗示的,或许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