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红不是无情物下一句(?落红不是无情物)

落红不是无情物下一句

李登建老师题字


落红不是无情物
——丁一散文诗集《花落红花落红》赏析

文 / 舒佩华

丁一先生21世纪出版的部分美文集。
《静寂中的实验》是近鲐背之年的学界前辈于铸梁老精心编著、厚达800多页的丁一文稿论。

丁一先生是学界资深散文作家,我国散文诗领域的一株常青藤,可以说,爱好散文的读者,提及丁一,多有称颂。丁一先生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国家一级作家,中国散文诗研究会、散文家协会副会长、国际诗词协会顾问,江南影视艺术学院暨清迈大学教授、学报主编。20世纪90 年代初,《丁一散文诗选》曾被翻译成韩文,作为汉城大学《中国文学》教材的辅导读物;同时,被江苏电视台拍成MTV,在中央电视台和全国100多个电视台播出,曾荣获我国电视界最高文艺奖——第10 届“新光奖”栏目。20世纪80 年代末由华夏出版社推出的《丁一散文诗合集》,是继《刘再复散文诗合集》后的又一部大作,著名散文诗人柯蓝、郭风等为该合集作序、评。

有人说,散文诗犹如天上的繁星,虽没有太阳的光辉,但毕竟是夜行者心中的一颗又一颗启明之星。它不但能唤起人们的良知,更能加厚人性的底蕴。从波特莱尔、普里什文、泰戈尔、纪伯伦、希梅内斯到中国的鲁迅……无一不是以散文诗这一文体,丰厚着他们不朽的文学成就。散文诗作为文学的一个独特体裁,总是在文学的殿堂里熠熠生辉。2019年长沙散文笔会后,我有幸与丁一先生结识,并建立了师生情谊,有缘更多地赏读他的作品。学习过程中,都是唯美文字的享受,仿佛每一个字都涂抹着色彩鲜亮的画面,像烙在我的视网膜上灼烧着我的灵魂,十分惊艳,教益铭心。有幸参与先生散文诗集《花落红花落红》选编任务,使我有机会全身心走进散文诗园地,感悟他的循美心路。时光荏苒,如今,由我选编的这部散文诗集已出版发行,十分欣慰。《花落红花落红》一书,是从丁一先生多年创作的散文诗中遴选出100章合辑而成,全书共分上、下两集,第1集“采蓝蓝”,从先生多年为北京《华夏散文》月刊封底图配文120章中,选出60章;第2集“有一位女孩”,是今年新冠病毒非常时期庚子正月所写,选用40 章。其中每一篇,我都仔细拜读、查阅典故、认真校对,并提出过部分建议,同时还帮着选图,自己也提供了一些图片。这件事看似琐碎辛苦,却也是莫大荣幸,能在第一时间赏读原作,更是一种快乐和享受。先生的眼中,万水千山总是情,优美的散文诗篇章,处处灵动,蕴含着他对美学、史学和哲学的理解和追求,是一部既适合案头品读,又达到收藏、流芳效果的散文诗集。深信这本充满情感与美学元素的美文集,会得到广大读者的青睐和追捧。

回想今年的新冠病毒,将整个社会的脚步都放缓了,宅家的日子里,我倍感郁闷乏味,每天除了忙家务外,还要引导孙女小果粒看图识字。一天,接到丁一先生微信留言,请我帮他精选一些图片,以便将它们写成散文诗。我有点受宠若惊。后来的每一天里,我都会在第一时间内赏读到先生发来的优美的散文诗,那些图片画面,在他的妙笔下,犹如曹雪芹《红楼梦》中的那些绝世佳人,个性鲜明、千姿百态、变幻莫测、风情万种。每一篇配画散文诗都悦目赏心,一次次轻歌曼吟,犹如春风拂面,清流润心。阅读着那些钻心透骨、魂魄心肝的美文,似乎成了我生命中的最后价值。一段时间后,先生在百忙中又留言问我能否看懂这些散文诗的写作脉络?当我用稚嫩、贫乏又羞涩的语言告诉他读后之感时,没想到他竟然认可了我的思路,这对我是莫大的鼓励。我似有顿悟,懂得了先生旁敲恻击,以引导我学习和思考相结合的良苦用心。令我既感动和又羡慕的是,那段时间他每天都能写出一二章散文诗,且篇篇温娴含蓄、灵秀可人。其中有一张我在家乡”宝峰岩”信手随拍并不起眼的图片,在他眼中,也是秀色可餐,写得风光无限,还起了个端庄的雅名《润物细无声》(见附录)。值得一提的是,他还采用了我的书家爱人曹左林小楷题写的书名,留存于版权页面。
      

挖掘图片内涵,把图片静态的美转化成散文诗灵动的美,可以说是《花落红花落红》一书的特点之一,也是丁一先生散文诗的独特风格之一。在这些散文诗中,开头常从审美的角度入题,描画出一幅幅梦幻般的画面,熏染读者的心魂。然后,再从自然渗透,沉淀于史学、哲学思维,文字逸动清澈、生机无限,宛如流淌的山泉,那么的清爽甘甜,似乎每一个字都带着甜味,沁人心肺。他笔下的初春,犹如一位大家闺秀般端庄秀丽、风姿绰约;优美的笔触,都缘于先生纯净美好的心灵和温柔敦厚的情怀,给人以百花吐蕊的美好享受,又似火焰般温暖与耀眼。这种能洗涤心灵、愉悦身心的散文诗,不经意中就把人心锁住,引起和鸣。古人评价唐朝诗人王维“诗中有画,画中有诗”,是因为王维的胸中有山水、有画卷。丁一先生的散文诗以画融合,以画吟诗,亦是别开生面。百章散文诗,每一章都是诗情与画意,美韵与人文的和合,扣人心弦。文如其人,虽与先生交谈不多,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文人特有的书卷气,总能把人的德行俘获。作品中处处氤氲着古典美学的诗性意蕴,与儒、释、道思想的完美融通,清新淡雅的文风,浅吟着人性中的至善至美,散发出启迪人生的智慧、力量和光芒,洋溢着一个传统文人温柔敦厚的情怀。作品有诗情、更有温情,体现了人道的高尚和对自然由衷的热爱。先生赞美新生,亦不惧死亡,透示出一种“由生向死,由死向生”,坦然乐观的人生态度。他才华横溢,却平易近人、不骄不躁,待每个人都是那么谦和慈爱,他的博学与睿智,更令我钦慕、敬佩与自愧。先生年届古稀,每天都把学习当作一天中最快乐的事去践行,大多时间都用于潜心学习、创作。记得有一次,我在微信留言,向他请教一个问题,傍晚他抱歉地回复我,我才得知他在工作室从早上5:00多学习、创作到晚上22:00多,才从电脑中“走出来”。累了,小吃小憩一下,激情澎湃起来,可达废寝忘食之地步。先生平时很少看手机上的微信,电视已是多年来没有看过,家人和朋友找他有事,大多直接打电话联系。有时,一天之中就创作出长长短短几篇散文,长篇作品也能写出万余字。特别对待作品的修改,他总是以“吟安一个字,拈断数茎须”,以唯美唯真的严谨治学态度要求自己,仔细推敲、反复打磨、精益求精,直到无一瑕疵方罢休。

丁一先生常被一些作家、书画家邀请写评作序。他总是热情、真诚、谦和地用心写出精美的文字,表达自己的一分真诚和祝福,至今,仅《序跋集》就出版了3 部。他觉得没有理由婉谢别人对他的信任。在文学道路上这种严以律己、自强不息、厚德待人的精神,常人很难做到,我为他这种忘我的学习境界和纯洁高尚的品质所震撼、感动、折服、敬佩。先生经常在微信中鼓励我要博览群书,勤奋动笔,循序渐进,告诫我写作唯有博学,才能拓宽视野,不断储备知识,日后定会厚积薄发。他还罗列了古今中外一些名人名著推荐给我,如先秦时期的老子、孔子、荀子、墨子、庄子,西汉的董仲舒,宋、明之后的朱熹、王阳明,古希腊、古罗马时期的毕达哥拉斯、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欧几里德,文艺复兴时期的但丁、彼特拉克,近代的康德、黑格尔、海德格尔、萨特、西蒙·波伏娃、马克思、鲁迅、胡适、朱光潜、宗白华、李泽厚等。他建议我在阅读过程中,要学会把一些珍贵的信条与概念以及他们的生命符号,全部捣碎、打烂,甚至生吞活剥,通过大脑和肠胃,消化成自己的血脉与经络,要学会摸索这些作品的写作思路,才能便于提高自己。先生不仅这样谆谆教导、指引于我,同样也把这些学习和写作的教条和经验,传授给每一位熟悉他的文学爱好者。他犹如一束阳光,照亮自己的同时也照亮着他人。我的学习时间少,且碎片化的学习状况,常使我焦灼不安,在写作道路上有时缺乏自信。先生知道了我的生活和学习环境后,总在百忙中给我留言,鼓励我心态放宽,静下心来,做到不于外物之乱心,不与俗世争对错,不图名图利,写好作品才是正事;遇事要不急不躁,保持一颗纯净、淡定的心。在忙碌的日子里,抽时间坚持将学习和创作当成修心养性而为之、乐之就好。唯有一点一点的进步,方能让生活锦上添花。在他眼里,读书学习,最终是做着一件与人为善、有益于自己和社会的事。犹记得他在电话中对我说过的令我终身难忘的肺腑之言:“阅读,是一件极其快乐和享受的过程,就像看见美好的人和事物一样,令人身心愉悦;而创作虽有辛苦,但其过程也是非同寻常的享受和快乐!它有令人意想不到的澎湃和激昂……生活中,如果有哪一天我没学习没写作,我会感到羞愧!我会写到哪一天写不动为止!”这些话像鞭子,令我自惭形秽。除了顿生敬仰和仰望之情,也感悟出他那些大智慧下的朴素与睿智的心灵。这是怎样的一种情怀?而这分对文学执著的意念和支撑点,又在哪里?激励他的动力到底是什么?这个感叹和疑问在我脑海里凹凸成像,变成了一粒大纽扣,深深地扣在那,促使我想探究个明白。我想,唯有品读之余,才能得到审美的诠释和心灵的释放。

江南自古出才子,水乡无锡人文荟萃。上善若水,无锡充满了温情和水的元素,古今贤达更是数不胜数。丁一先生受家学熏陶,不忘祖训,先天便储备着江南才子的资质,他博古通今、满腹经纶、与世无争、自然本真、与人为善、温情仁和,用知识和学养不断完善着人格。如今社会物欲横流,有才学、有品德,为社会所用的纯净之人,已是寥若辰星。先生之于我,如一盏明灯,照亮并指引着我生活和写作的方向。无论遇到什么困惑,记起先生于我说的那些金玉良言,便会豁然开朗:好好生活,快乐写作,用文字取暖,做更好的自己,做对社会有用之人。记得清人龚自珍有诗云: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部散文诗集以《花落红花落红》为名,我想其寓意正表明:为文坛的春天似锦繁华,甘愿献身化为春泥。

作者简介

       舒佩华,笔名舒姌,安徽省泾县人。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散文随笔学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安徽省散文学会会员、宣城市散文家协会理事。作品散见于《天津日报》《山西工人报》《北京商报》《滁州日报》《东台日报》《潮州日报》《舟山日报》《潍坊日报》《遂宁日报》《格林日报》《泉州日报》《宣城日报》《满洲日报》《速读》《新教育》《中国散文家》《敬亭松涛》等30多家报刊。

· 附录 · 

 润物细无声

文/丁一

时光荏苒,岁月更替。二月伊始,是的,春天来了。

直面寂寥,褐色的漫山遍野,巨大的荒凉,被不断漫过来的绿色侵略。春的姿色就这样带着整块的厚重,带着简约的情怀,又从豪情万丈、无所畏惧的石壁罅缝中冒出来了,又从柔嫩光滑、叶脉萌动的垂柳叶尖上走来了。

远山深处枯睡的植被,由黄变青,由青变绿,慢慢苏醒过来。原野上枯黄、青绿的一点点、一片片、一层层,如柔柔的一朵云彩、一抹蔚蓝,晶莹剔透,含羞欲滴,滋润如酥。一年之计在于春,这早春的呼唤,似押了韵的梅兰,在心田绽放起来。

从谷底到山峰,清脆的鸟鸣在耳畔啁啾,气势磅礴的色彩海洋,新的一年在春的脚步下涌来。一场久违的春雨,乍暖还寒。在不经意的夜与晨曦中淅淅沥沥,敲打并滋润着窗帘,不失时机摄着早春之魂,难道不是吗?

顽强地顶破了石缝的碧绿小草,羞涩着露出初恋般的微笑。挺起弯弯而嫩绿的脊梁,是它骄傲的倔强。无论徜徉在夜色,还是在静谧的黄昏,都展现一个信念,搜集春色,绽放范仲淹堂屋庭前的那一池菡萏。

再也挡不住冬眠在树杈石罅里的鸟们,叽叽喳喳穿梭于新绿的树枝之间,唤呼着一齐亮响起嗓子。抖擞起精神来的春天,欣欣然这里成了朱自清的春天,齐白石笔下的那些蝌蚪,丰子恺漫画里调皮又不知疲倦的小顽童,定格着对早春的期盼。

北宋著名隐逸诗人、和靖先生林逋写的《山园小梅》那句:“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脍炙人口,成为历代诗人咏梅诗中千古绝唱的佳句。轻轻抚摸着那些对梅传神写照的文字,可谓乱花渐欲迷人眼。
    
如飘逸潇洒、风度翩翩的俊美少年,轻摇羽扇万物光鲜;若知含苞待放、蓓蕾初放的窈窕淑女。携手盼望着、憧憬着、呼喊着,如饥似渴在黑泥土上劳作着,去播种初唐四杰王维的《红豆》: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这是自然的美,更是被提炼后的艺术美。

置身山阴道上,有应接不暇之感,与大自然亲密接触的惬意与舒畅,吮吸着春天里难得的清凉与惬意。一种淡素的、似有却无的色彩,潜藏在心里,甜丝丝有痒痒的感觉。静谧的黄昏或者寅夜,仿佛沙沙的水蛇在枯草从中响动,似梦如烟般的鸟语声声都入意。

中唐哲学家韩愈说:艰穷怪变得,往往造平淡。写给水部员外郎张籍《早春呈水部张十八员外》,对春表达了另一番情调:“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口语化的绝句,与晚唐诗圣杜甫刻画细腻的《春夜喜雨》:“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有异曲同工之妙 。古往今来的文人骚客,用尽完美的诗句来形容初春新老生命的更替,可谓空前绝后。

嫩草沾雨后的景色,青霭入看无。远看似有近看却无,山色有无中。朦朦胧胧,若有若无,独特的早春景致,给人以时令之湿润,舒适和清新之审美。古代诗人充满对春天的热爱和赞美之情,能不唤起世人人心的苏醒?
   
韩愈在《春雪》中还有一句:新年都未有芳华,二月初惊见草芽。严冬方尽,余寒犹厉,一些轻淡的草色,是大地唯一的装饰。无穷的审美情趣,文学、绘画的彩笔、舞蹈、音乐的肢体,皆不能及。

从冬的脚步中走来,生灵万物都欣欣然的样子,睁开了惊悚的双眼。千家万户欢呼雀跃,连炊烟也迫不及待袅袅升起,为初春添上浓重的一笔。视野中燕子衔泥筑新巢,一幅水墨春色,微雨后众卉新姿,让万物苏甦得如此生动。
图为散文作家丁一与女作者舒佩华2020年6 月初在安徽“水墨汀溪”采风时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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