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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蜀国是否存在?它创造的三星堆文明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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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蜀国确实存在,而且是长江中上游文明发达最早的古代民族与方国。春秋中叶以前,长江中上游小国、部落数以百计,而蜀国最为强大,文明程度亦最高。
蜀,古代族名兼国名,分布于今四川中部偏西及陕西南部。《华阳国志?蜀志》记载,黄帝“为其子昌意娶蜀山氏女,生子高阳,是为帝喾(颛顼之误),封其支庶于蜀”。由此可知古蜀国属于黄帝次子昌意一系,与夏、楚、秦国同源出自帝颛顼。
扬雄《蜀王本纪》载:“蜀之先称王者有蚕丛、柏濩(灌)、鱼凫,开明……从开明以上至蚕丛积三万四千岁。”将蜀之起源一直上推至相当于旧石器时代晚期的年代。而李白《蜀道难》更为夸张:“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蚕丛大概是从岷江上游南下至成都平原北部的早期蜀人名称,属氐人之一支。古蚕丛氏之国在今四川茂县北部叠溪镇,旧称蚕丛乡。
鱼凫可能与蚕丛同族,也可能来自东方。大概鱼凫时期便已具立国规模,考古学界颇以为“三星堆文化发生期的主人或许是蚕丛氏柏灌(濩)氏;三星堆繁荣期的主人大约是鱼凫氏,成都十二桥、羊子山遗址的主人则可能是杜宇氏;船棺葬新都大墓等晚期蜀文化的主人为开明氏”。若此判断不误,则鱼凫时期已达到青铜文化的繁荣阶段,且已修筑古城,具有立国规模,已经进入阶级社会。
杜宇代替鱼凫大概是在殷商末期。同蚕丛一样,杜宇亦属于氐羌系民族。鱼凫之后,杜宇自立为蜀王,号望帝,都于郫(今四川郫县北)。周武王讨伐商纣王,蜀人亦参加“伐纣”盟会,参与伐纣灭商之战。周夷王二年(前868),蜀人与吕人献琼玉于周。这些大概皆发生在杜宇王朝。
杜宇王朝大约是自商末周初至春秋中叶,存在约四个世纪,其盛时以成都平原为中心,北控今汉中地区,南包今凉山州及云南北部,东边至少可以称霸于川东。
开明王朝代替杜宇在春秋中叶,具体时间约为前666年左右。开明王朝第一世鳖灵来自荊,通常以为是楚人。据《蜀王本纪》载:望帝杜宇百余岁时,境内玉山发大水,老迈杜宇不能治水,鳖灵奉命外出治水,杜宇乘隙与其妻私通。鳖灵开凿玉山而除去水害,治水有功,杜宇内疚,自以德薄不如鳖灵,乃禅位于鳖灵。鳖灵即位,号为开明帝,取代杜宇建立开明王朝。开明王朝传十二世,其王有名可考者,仅丛帝、卢帝、保子帝、开明尚四位。开明王朝建国初,定居于广都樊乡(今四川成都市双流区),后迁都于成都。自开明王朝徙居成都后,成都一直是蜀地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蜀国据有汉中,在汉水上游与楚、秦角逐,东面与巴抗衡,西面与南面役属氐、羌及西南夷诸多部落。由于秦、楚的影响,蜀国的政治经济文化越来越纳入中华历史发展的主流。
开明王朝时期,蜀国北面的秦国日益强大,开始遭受其侵扰。秦国既与蜀国结好联姻,又觊觎其地。前451年,秦攻取蜀南郑(今陕西汉中市),筑南郑城。十年后,南郑复叛秦归蜀。前387年,秦再次攻取“北瞰关中,南蔽巴、蜀”的蜀国战略要地南郑,打通入蜀之道。前377年,蜀伐楚,取兹方;楚筑扞关(即瞿塘关)以拒之。
秦惠文王更元九年(前316),秦将司马错攻蜀,破蜀军于葭萌(在今四川广元市西南),灭蜀,贬蜀王为侯。古蜀国遂成为历史。
而据《华阳国志?蜀志》所载,又与上述古蜀国历史有异,学者认为此记载有误,兹略述以参证之。
《蜀志》载,“周失纪纲,蜀先称王。”即周室式微,蜀国君长蚕丛率先称王;继之为王的是柏濩(柏灌),第三王为鱼凫。此三王约生活于西周末至春秋时期。
战国时期,蜀王杜宇居郫邑。时蜀国尚处于渔猎时代,民不知耕稼;杜宇遂教蜀民耕稼务农,发展农业,被推为蜀王。时战国七雄并称王,杜宇气魄更大,称帝,号望帝,更名蒲卑。后蜀地玉垒山发生水灾,杜宇不能治,蜀相鳖灵乃开凿玉垒山以除水害。鳖灵治水有功,杜宇遂效尧舜禅让之义,禅位于鳖灵,自至西山隐居。“蜀王杜宇号望帝,后因禅位,自亡去,化为子规(杜鹃鸟)”。
鳖灵取代杜宇建立开明王朝,自号丛帝,迁都于成都,开始立宗庙,并与秦交往。
西周显王(前368~前321在位)时,蜀王将其弟葭萌封到汉中,号苴侯,将其城邑命名为葭萌。苴侯与同蜀有仇的巴国(古族名、古国名,立国于今重庆市一带)交好,蜀王闻知甚愤,遂发兵讨伐苴侯,苴侯逃奔巴国,并求救于秦。前316年,秦惠文王趁巴、蜀互掐之机,派遣张仪、司马错等率军自石牛道(汉中入蜀之道)攻蜀。秦军大破蜀军于葭萌,蜀王逃到武阳(今四川彭州市东北江口镇),被秦军追杀,余众覆灭于白鹿山。开明氏建立的蜀国传十二世,至此灭亡。
与古蜀国密切相关的三星堆文化,具体体现在三星堆遗址上。三星堆遗址为中国四川地区的古文化(青铜时代)遗址,位于四川广汉市南兴镇。遗址年代自新石器时代晚期延续至商、周之际,以此遗址为代表的文化,学者建议称之为“三星堆文化”。
“三星堆文化”分布于成都、新繁、广汉、阆中、汉源一带。1929年以来在这一带曾出土过玉器和石器;1931年以后在此地曾多次发现祭祀坑,坑内大多埋放玉石器和青铜器。
1980年起进行较大规模的发掘,发现房址十八座、灰坑三个、墓葬四座。遗址共分五层文化层,分为四期。房基有圆形、方形、长方形三种,房屋为地面木结构建筑,房顶盖草。三星堆遗址中发现城址一座,据认为其建造年代至迟为商代早期。内有土埂构成的“城墙”,已知东城墙长1100米,南墙180米,西墙600米,为人工夯筑而成,内约6平方公里,遗址即在其中。
1986年发现两座大型祭祀坑,出土有大量青铜器、玉石器、象牙、贝、陶器与金器等。金器中约长1.4米的金杖和金面罩制作精美。青铜器除铜罍、尊、盘、戈外,还有大小青铜人头像、立人像、人面像多件,爬龙柱形器和铜鸟、铜鹿等,还有高1.4米、布有奇禽异兽的青铜神树。其中青铜人头像形象夸张,极富地方特色;立人像连座高2.62米,大眼直鼻,方颐大耳,戴冠,穿左衽长袍,佩脚镯,是难得的研究蜀人体质与服饰的资料。祭祀坑的年代约当商末周初,被认为是蜀人祭祀天地山川自然神祗的遗迹。
三星堆遗址的出土文物,除带有商文化特色的铜罍、铜尊等外,多数是与中原不同或尚需辨认的器物。其年代相当于商代后期,应为古蜀国的遗存。
“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已经道出古蜀国开国时间悠久,其事迹久远难考。古蜀国虽确实存在,然其先世蚕丛、柏灌、鱼凫及杜宇确切年代却颇有出路,令浅陋之吾辈莫衷一是。谨据资料整理成文,不当之处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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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蜀国当然存在,不论是民间传说、文献记载,还是后世的出土实物,都证明了古蜀国的存在。
关于古蜀国的传说
关于古蜀国的传说一直流传于民间,“杜鹃啼血”这个成语便来自古蜀王杜宇,因为国亡身死,画作鸟类,暮春啼苦,至于口中流血,其声哀怨凄悲,动人肺腑,名为杜鹃。
李白的《蜀道难》中也有诗句云:“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而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
诗里提到了古蜀国早期的两个国王蚕丛和鱼凫,以及蜀国五丁壮士凿山开路的传说。
中国原始社会末期,华夏大地上的文明之火已经星罗棋布。由于那时可能还没有文字,所以很多历史事件只能通过人们口头相传,即为传说。据说鲧、禹的部落便位于四川岷江流域。《山海经》、《竹书纪年》、《史记·蜀王本纪》等文献资料中均有古蜀国的相关记载,只是语焉不详,以至于给古蜀国带来了很大的神秘感。
现在一般认为,古蜀国经历了蚕丛、柏灌、鱼凫、杜宇、开明五个氏族的统治。古蜀国和当时的中原也有不少交往,并且参与了周武王伐商的战争。
公元前316年,秦国趁蜀国与巴国、苴国开战之际,派遣司马错、张仪入蜀,一举灭掉了蜀国、巴国,将四川盆地纳入了秦国的疆域,古蜀国的历史也到此终结。
三星堆发现的意义
上个世纪30年代,三星堆文物首先出现在世人面前,引起震动。其后在80年代又经过多次发掘,出土了丰富的文物资料,尤其是精美的青铜器更是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并从实物角度证明了古蜀国的存在。
在三星堆的遗址上建有三星堆博物馆,每个看过三星堆出土文物的人,无不惊讶于那些青铜面具的诡异,这些青铜器与中原出土的青铜器完全不同,此外还有惊世骇俗的黄金权杖和神树,显示了古蜀国文明与中原文明的极大不同。
三星堆出土文物在印证了古代一些文献上的记载之外,带来的更多是疑问。
例如,古文献记载:蚕丛纵目。过去人们一直难以理解纵目是什么意思。现在看到眼睛突出的青铜面具,一下子明白了蚕丛纵目的原因。不过新的疑问又来了,那就是为什么要将面具的眼睛做成如此夸张的突出。
还有,出土文物中的青铜神树也是中原地区所未见,不过倒是印证了《山海经》中关于神树的记载,不管是形状还是树上鸟的数量都非常吻合。这就让人们产生了联想,究竟古代的中原与古蜀国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另外,黄金面具与黄金权杖这一类文物,也是华夏文明其他地区见所未见的,倒是西亚和北非地区很常见,说明了古蜀国与西边的文明存在着某种联系。那么,古蜀国的族属又该怎样判定呢,是土著还是西方迁来的呢。
由于三星堆文明存在如此多的疑问,吸引了人们大量的关注,各种猜测也随之而起,更显其神秘性。
而学者们在面对三星堆文明的时候,对于如何建构三星堆文明,如何解释一些疑点问题,也是困难重重。不过现在已经有了一些基本的认识,即三星堆所代表的古蜀国文明在华夏诸古文明中具有相对的独立性,但又与中原文化具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古蜀国文明也一定与中华文明以外的外部世界有联系,并让我们思考地理的封闭是否一定会阻止文明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