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是果农
文/李娟娟 “妈,我伯呢?” “看苹果去了。”说是看苹果,其实是在生产队的果园里看守苹果树上的果子,那个时候,苹果都是集体的,金贵得很。
从我记事起,父亲就整日待在果园里,就连晚上,也要睡在果园特别盖的小房子里。
他回来的时候,常常变魔术一样拿出几个藏在口袋里的苹果,有时候是国光,红红的;有时候是金冠,金黄金黄的;有时候是青香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儿……不管是什么,我们都欢喜得不得了。
实行承包责任制那一年,父亲凭着他会修剪苹果树的技术,和村里签订了五年的果园承包合同。
从此,父亲带着一家人在地里忙活。除草、打药……打药是最累人的,从苹果开花到结果,再到成熟,要打好几次药。因为地多,家里买了成百米长的橡皮管子,手摇的打药机。哥哥和母亲轮流摇机子,我拉管子,父亲是专门举着喷头朝果树上需要的地方喷洒。这个喷洒是有一定技术含量的,叶子的正反面苹果的果面,要是把握不好,叶面喷药过多,中了药害,就会发黄,甚至脱落,那收成,就难说了。
那个时候,给苹果树打药是一项巨大的工程,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因为果园多,打药这一天,常常是早早吃了饭就开始,一直到中午两三点才能结束。后来,家里买了拖拉机,有机器参与,就省劲多了。
但是,有一项工作只有父亲自己才能完成,就是修剪这些果树。长期的侍弄修剪,父亲早把满园子果树当成了他的孩子。他在家里最喜欢唠叨的就是“这棵树枝条抽得厉害,需要修剪”、“那棵树树干腐烂了,需要刮一下”……弄得我们觉得如果自己是那棵树,那该有多好啊!
修剪果树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每年冬天到开春都是父亲最忙碌的时候。每天早上就会看见他带着专门修剪果树的剪刀、手锯出门。果树长得高,为了更好的修剪,他还常常要爬树,有的树长了成十米高,父亲觉得没啥,他说,爬了许多次,都熟悉了。下苹果时,高的够不到的地方,父亲就在脖子上挂了一个袋子,爬到树上去摘。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一家人的辛苦换来了丰硕的成果,家里的生活一天天好起来,盖了新崭崭的平房,买了拖拉机……
后来,果园退给村里,父亲就在自家承包的地里栽上果树:金冠、秦冠、短枝青香蕉、富士、花冠……闲来没事,他就背上锄头,去看看那些亲爱的老伙计。
说到老伙计,除了果树,就是那些和果树有关的那些人。以前,父亲跟朋友在一起就是聊给果树打药,果子卖了多少钱,又有了什么新品种……现在,他们都老了,苹果树也老了……
父亲一生都在果园里侍弄那些果树,在我心里,他就像一棵果树,默默地生长在田间,把一生都奉献给了这片土地。
作者简介:
李娟娟:女,笔名叶子,河南省灵宝市作协会员。平时,教一群可爱的孩子们书写文章。她,喜欢宅在家里看书写文章,喜欢将生活中的快乐写出来和朋友们分享。希望自己像一片叶子一样,在清风中飞舞,在阳光下歌唱。
·END·
普洱雅苑
品茗 · 修心 · 慢生活
投稿邮箱:roushi0215@163.com
世界再大,不过一方桃源;心有温情,处处春意盎然。策划:石子主编:初见 · 普洱雅苑编委:王福寅 | 弘农羊 | 李宝君 | 吴亚锋| 知行| 贺文杰 | 崔河山目前100000+人已关注加入我们
灵网备[2018]S0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