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久红,笔名荷韵,祖籍湖北蕲春,出生地新疆阿克苏,现居住在山东东营。一个喜欢写文、摄影、跳舞、旅游的老师。在泥土里生活,在云端里读诗。已出版随笔散文集《流年碎影》,多篇文章散见于公众号和纸媒。
雨中思绪
盛夏某一天,在城市雨中的街上独自行走。戴望舒笔下的油纸伞、寂寥又幽深的雨巷,在记忆深处的角落,氤氲着淡淡忧伤。丁香花早已开过,踪影无迹了,我藏在花色雨伞下,把行迹或深或浅留在马路上,身边不时有飞驰而过的各种汽车,夹带着轮胎摩擦路面刺耳的声音。
这是极为普通的一天,雨中城市的空气显然好了很多,裸露在外的皮肤贪婪地吸收这难得的清新,小雨懒散地有一搭没一搭地滴着,索性收起雨伞,“一蓑烟雨任平生”。
路旁石榴树茂盛地生长着,同一颗树上,有的树枝上开着鲜艳的花朵;有的树枝上结着青绿的果实;还有的树枝上累累果实已发出诱人成熟的红色光泽。石榴树不比那些在春季里盛开的桃李、一夜春风吹过之后的梨花,千朵万朵压枝一起怒放,石榴树是一边生长一边开花一边坐果的,欣赏这火红的花儿,如同我人生的各个阶段,都热情如火地不断学习和提升修养,以此丰富自己的人生和阅历。
绿化带里,不知名的花儿静悄悄地绽放,不管是否有人关注和欣赏,自顾自地娇艳着,装点城市,美化视野。这一刻,我这个路人把欣然的目光投向它们,心里油然升起一种惺惺相惜的感动。
汽车的喇叭声不时入耳,急驰而过的各种颜色型号的车,显示着科技的高度发展,人类的巨大进步,交通工具的日益先进,使得我们可以不费一点力气,就可以日行万里,比起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堪称神速。遗憾的是,我们这个时代很难再产生像徐霞客那样伟大的旅行家。
没来由地想起了三毛,这个女子走遍万水千山,写了不少传世文字,如此才情,却以一根丝袜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空留粉丝们扼腕叹息;同样地,张爱玲也是一个不死的传奇,这个在小说中把人情世故世态炎凉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女子,一生都在男女情爱中挣扎,最后孤独地客死他乡,十八岁就写出“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充分证明了张爱玲非同凡响的才华;还想到了胡因梦,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终身被贴上李敖前妻的标签,离婚后拒绝再次走进婚姻,以自己的方式活着自己的精彩,留下“活在世上,但不属于它”的偈语让人思考回味。
多少才情女子,在爱恨纠缠中度过。那些爱过恨过的人和事,想必会在她们心底留下五味杂陈的情愫,但终究会消失殆尽吧?
还是青春少女时,无数次幻想着,像三毛那样“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经过这么多年,再读三毛的文字,不仅读出了快乐、浪漫和美好,也读出了苦涩、孤独和无奈。三毛于我而言,是偶像级人物。除了仰慕她取得的文学成就,还因为她决绝地活在诗梦里,活在自己的理想里,勿实现,毋宁死。每当想起三毛,我的脑海里就涌现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山间清流的小溪,宽阔的草原……一个飘然不羁的女子,就在这样情景中呈现,自由而率真。
雨丝飘洒,思绪飞扬。纷繁的念头,像不时滴落的雨珠,在脑海里踊跃跳动。
几千年前的苏格拉底走遍大街小巷,和社会各阶层人士交谈,试图找出他对一些哲学问题的思考答案,不知当初他是否问过这样的问题:人为什么活着?或者活着是为了什么?几千年之后,我们有答案了吗?如果三毛穿越到那个时代,他们会有怎样的对话呢?
被路边旁伸出的树枝刮了一下,回过神来,暗自嘲笑自己的无厘头。抬手捋一下略微凌乱的头发,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厨房里飘散着冬瓜炖排骨的清香,瞬间被人间烟火包围。雨停了,阳光透过玻璃,播洒着亮和暖。
编委会主任:张兆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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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顾问:朱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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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发:微旬刊《大文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