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静木诗歌评论选集(2018—2020)

谈根性写作的诗学构建的意义:贾使子日
浅谈阿牛静木的根性写作:马海阿晶嫫
定窄盐沟,或阿牛静木的诗:桃都别园
写给静木:吉立土者
给静木兄弟:发星
谈根性写作的诗学构建的意义
文学的意义最终都归结于对人的影响,一切的写作都归结于某一个地域的归属感,“根性写作”,从某一个文化根源出发,然后扩展到最终意义的所在。诗性是与生俱来的,而诗性的理论需要用思想去构建,阿牛静木兄的《根性上开出的花朵》用诗性的语言构建出的理论,以彝族文化为背景,勾勒出“民族的是世界的”思想理念,人类发展到今天,诗歌伴随了漫长的岁月,新诗在中国的发展也已有百年历史,从借鉴他人的理论到新建自己的理论,这是现在以至未来诗歌发展的归宿。“根性写作”的理论《根性上开出的花朵》对于诗学的构建有着自己独特的存在意义。
一.新时代下文化自觉的家园构建
在时尚潮流文化的时代,大众在潜移默化中默认了文化的根系,形成一种大众的“自觉文化”体系,出现这种原因是人类生存的时代发展所决定,它的大势去向是所向披靡的,可这也不影响边缘文化的传承和发扬,诗歌理论《根性上开出的花朵》本就以地域性的文化为背景而无限延伸的庞大构造,它的理论从诗性上试图构建一种经过另一个方向的创造来充实和完善一种缺失的东西,“彝族汉诗”,“地域根性写作”等这些词以新的面孔出现在汉语世界里,它们从头到脚都是新的,而这些也是新时代给予那些“流离失所”的人的产物。当时代所需的东西已越来越偏离原来人们所熟悉的东西时,人们往往会有思念的“归属感”,虽然不能用原来的“母语”来表达内心世界的情绪,但依然有母族的血液在不停的澎湃着,阿牛静木兄提倡并实践的“根性写作”诗歌理论自觉的遵守了新时代下的文化自觉,它所构建的诗学,把母语文化为背景,以大众文化为铺垫,另辟蹊径的去表达一种实实在在存在的东西,在人类历史发展历程中总有存在“己有”和“他有”之说,而诗歌的最终意义是能感化人类的某一种情绪现象,有好,有坏,可能诗歌的尽头是一种情怀,而阿牛静木兄的《根性上开出的花朵》本就是一种情怀,一种对于母族缥缈的文化的一种救赎和敬畏的情怀。
二.在诗性地域上构建的美美与共诗学理论
一种理论的立足需要不断的去实践与挑战,思考与反思,那些一切的质疑与不屑或者同行者的批判与冷眼都是理论最终立足的必经之路,诗歌是美的化身,也是时代最犀利的披露者,一开始,就注定着不平凡的路程。阿牛静木兄的根性写作理论,本着民族文化的情怀去构建一种诗歌上的美美与共的理论,凉山的地理位置造就了它不平凡的历史,偏见与斗争一直在上演着,可最好的是它的文化还没有彻底的老去,还有那么一点自己的原汁原味,在凉山这片土地上,从诗人发星的边缘文化写作理论到诗人阿牛静木的“根性写作”理论,初步系统的构建了属于“自我的”诗歌理论基础,而所谓“自我的”,是指“彝族汉诗”独具特色的诗学构建,作品《根性上开出的花朵》本着诗性的表达,从根本出发,欲在母族的文化里插上一双隐形的翅膀,对于“彝族汉诗”的诗学构建有着里程碑的意义,现在以至未来。
三.小结
阿牛静木兄的作品《根性上开出的花朵》是根性写作的理论构建之书,它从根性的意义上阐述了其诗学的存在意义,虽然“根性写作”,还是最初的开始,却不缺乏它理论的长远性意义,未来的路还很长,这里除了祝贺,还有就是期待更多的有诗学一意义的作品问世。
贾使子日:90后,大凉山普格彝人,诗人,近年崛起的大凉山年轻一代诗评者。西昌学院在读,有作品发表于【普格彝学】【夜行者】等
浅谈阿牛静木的根性写作
我一直喜欢来自大自然的纯净空气,因为它呼吸起来比较舒适,它能给人一种轻松自在的存在感,这种存在感就是生活向“仪式”推动的过程,没有这种存在感一切将被硬化,而硬化的结果将人的存在意识囚禁在枯燥无味中失去生活的新鲜感,于是生活就失去了自身的根性能力。自身的根性能力是万物开始“自动化”的螺旋,它的能量决定它的存在方式,它的存在方式决定它的终极价值。这些哲学性的能量传递方式我们都可以在阿牛静木著作的《根性上开出的花朵》寻找到它们各自的自然存在状态,唯有自然的存在状态才会构架出人类诗意的栖息家园。诗人一般有两个自己,一个从大自然万物的静态中来,一个从现实的生活动态中来,当诗人能领悟自身的根性能量并且发热时,两个自己将合二为一成为人类的发言者,唯有诗人才能发出大自然静态之美,才能发出现实生活之动感,通过语言的感官能力把二者构架成高楼大厦,构架成山水公园。我们可以在阿牛静木著作的《根性上开出的花朵》里认识到“诗人存在的自然性”“诗人存在的能动性”“诗人存在的磁化性”,当三者发生互相吸引作用时,就会诞生一个伟大的诗人,诞生一个伟大的社会。一个真正独立的个体并没有离开诞生它的母体,一旦与母体发生彻底分离就意味着个体的背叛。无论是诗人还是建筑师,他们都不可能与自身的根性发生分离状态,就连一个喜剧演员也不会脱离自己的脸谱。我们可以在阿牛静木著作的《根性上开出的花朵》中寻找回到根性的回家之路。没有母语文化的存在,那么人类就是被上帝遗弃的孩子,无家可归,甚至会成了落难的孤魂,在自然界的奥秘里寻找不到自身的安身之处。在阿牛静木著作的《根性上开出的花朵》中,他举例了“彝汉诗歌的发展”历程和“彝汉诗歌的现存状态”,连绵起伏的山峦,清澈见底的河湖,给彝族孕育了几千年的彝族文化文明,就是这种自然的存在能动性在彝族诗人们的根性骨髓里发热才推动了“彝汉诗歌”的发展,所以阿牛静木著作的《根性上开出的花朵》具有探索“彝汉诗歌
发展历程”的历史性资料作用。
没有哲学的世界是荒诞的,同样没有美学的世界是枯萎的。我认为哲学和美学不仅可以体现在现实生活的动态之感上,它们应该源自于超现实主义的大自然静态之上,源自于超浪漫主义的化石能量,因为唯有这样,它们才能以河湖的流动性促进人类的发展,以山岭的威武之姿貌树立人类的形象。它们在阿牛静木著作的《根性上开出的花朵》中活灵活现地存在着,引导人类树立正确的“自我观”、“民族观”“世界观”,做一个真正合格的自然栖息者。如果没有根部的存在,就不会诞生永恒绚丽的花朵。我们可以在阿牛静木著作的《根性上开出的花朵》里喝一口由世界文化文明酝酿而成的美酒,做一个清醒又诗意的美梦。从自身的根部上吸取先人们根部的水分,继续沸腾我们自身的自然存在状态。一个伟大的诗人,只有真正容纳了世界文化文明,让它们在自身的花枝上开出五颜六色的花朵,哲学和美学才会完全接纳他的根部存在,开始打造他的自然存在状态,世界文化文明才会真正树立他独立的树状,等到一切都达到“自我成熟”的状态时,他才成为真正的自然栖息者。
马海阿晶嫫:1993年12月生于云南丽江万格顶山。作品散见于《文学艺术家》《中国散文诗》《红豆》《云南日报》《西北民族诗人》《独立》等报刊。著有诗集《万格顶山的九十九环元素》《时光的玫瑰》。
定窄盐沟,或阿牛静木的诗
阿牛静木通过微信传来文件,告诉我这是他准备出的一本书,一本诗歌集子。一个诗人出书了,这是一件值得关注值得庆贺的大事。
认识静木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他还在上大学。我想象中的一个彝族的小伙子,一个在大学里写诗的男孩子,他对诗的热爱不亚于跟诗恋爱。我和他是通过QQ联系的,他要了我的那本诗歌集子。我也曾非常爱诗,记得许多年前,凸凹也把他的好几本诗集给了我,他说,既然喜欢,就拿去。我对彝族诗人和彝族诗人的诗有一种天生的好感,从比较熟悉的吉狄马加到发星,再到后来的阿索拉毅,贝史根尔等等。他们诗很质朴,很彝族,也就是发星所谓的很地域化。因为,在彝族聚居的地方,有一种我认为非常神秘的力量,一种彝诗的特有的筋道。静木的诗,也无法摆脱这样的魔力。他的诗集《失落的马驹》,开篇就是一首长诗《鬼语密林》。我特别喜欢读这样的长诗,她足以把我带到一个充满神秘的彝族文化氛围的诗意的境界。这是所有的彝族诗人所共有的叙述,也是静木所特有的表达方式。
星光点点,星光点点
阿普无语,阿玛不言
火苗星子在眼眶里火辣辣的扑闪着
经书在毕摩的嘴唇间燃烧
铜鼓在苏尼的腰间被敲响
阿牛静木在九十九只羊
九十九只公鸡此起彼伏的叫声中
陷入了可怕的缄默
阿达伤心,阿莫泪流
唉!陷入了一片可怕的缄默
这是长诗的开头,与其说这是一首诗,不如说这是一幅画,这是一幅彝诗里独特的画面。星光点点,这是浩瀚的星河,也是浩瀚的彝,那些星辰坠落的地方就是火把燃烧的地方,是彝族诗傲然站立的地方。
天还没亮,寨子里的人打着火把干什么?
阿普我的小绵羊哪里去了?你为什么在一片雾气腾腾
的密林丛中咬着腥红的犁铧?
鬼火点点,鬼火点点
阿牛阿普 你的孙儿哪里去了?他去了远方
他去了很遥远的地方,我的孙儿去了很遥远的地方
从星光点点到鬼火点点,诗人自问自答,让一首诗滑向他所要走入的深渊。这是一种神秘的诗的氛围,是地域诗歌所独有的氛围。鬼火点点,我们在寻找灵魂的同时,也在寻找生命的火焰。
天还没亮,是谁把我们召集起来的
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人
噢!阿牛家那个病恹恹大儿子要结婚了
听说;新娘是抢来的
连夜请来了二十个毕摩作毕
用九十九头羊向西北方转了九十九圈
再用艾草扎成鬼符送到洞窟里
噢!新娘是抢来的
18
天地混浊两清,世界本为一元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万物演化祖先
而我是其中的一粒原子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所有的时间皆与我无关
我只为大西南古夷民一场千年的祭祀而来
19
让我们在定窄盐沟的山顶摆上祭台
裸着身子跳着舞
赶着雨点般密集的马蹄声迎接你
用十万支写有忏悔的竹签去超度你
抱大凉山十座大山,十条河流献祭
——-噢!人类最初的图腾
新娘是抢来的,诗人说所有的时间皆与他无关,他只为大西南古夷民一场千年的祭祀而来,让他们在定窄盐沟的山顶摆上祭台,裸着身子跳着舞。这是原始的美,剽悍,淳朴,是人类最初的图腾。诗人如是说。我喜欢叙事体诗歌的原因就是因为在阅读这样的诗的时候,被一种力量携带,被一种氛围感染,被一种独特的魔力带到了一个神秘而又遥远的地方,仿佛亲身经历,仿佛融入其中。这已经不是一首诗,一条河在流淌,而是一幅画徐徐打开后,有一种“人在画中游”的感觉。
用苏尼的法铃吟唱一切的生一切的死
用毕摩的铜鼓敲响一切的罪与恶
人类最为本真的一切已荡然无存
噢﹗那么我是最后一个民族诗人
当众人齐集河畔歌唱生活
我定会孤独返回空无一人的山峦
这里有最古老的祭祀仪式,这里有彝族延续了几千年的青铜色的仪式,这样的仪式里有祖先的魂灵,有对自然的膜拜,对生死的拷问,通过一首诗的表达臻于完美。
当他饥肠辘辘的牵着马儿赶在暮色中时
不小心走进了一个幽幽暗暗的地方
乍一看是一个乱坟岗
密密麻麻的布满了上百座的向天坟
火窟里像阿尔拉达大毕摩家里一样的摆设
六把巨大的石斧指向六个不同的方向
莫非自己到了“六祖分支”地吗﹖
武、乍、糯、恒、布、默
由始祖笃慕按照天神恩体古慈的神谕
每两支为一联盟向六个方向迁徙
噢﹗鬼火点点 鬼火点点
阿牛阿普终于要到石哈姆基
噢﹗鬼火点点 鬼火点点
阿牛静木所说的“六祖分支”武、乍、糯、恒、布、默,我们或许非常陌生,这正是他对彝族文化深刻了解的最好解释。对一个自己民族最深沉的热爱,莫过于对她最深度,最广泛的了解。了解自己的民族,懂得自己民族的历史,热爱才有了根基。静木离开故乡,一个叫定窄盐沟的地方许多年,回到家乡,回到母亲的身边,回到了火塘边,就回到了灵魂的栖息地。
噢﹗你们要备好烧红的犁铧和干净的几块石头
阿牛静木在一块密林深处
在一块岩石下
和几个美丽的女鬼夜夜游玩
不肯归来了
噢﹗不肯归来了
100
噢﹗阿牛静木回来吧 回来吧
阿达把你盼,阿嫫把你盼
我们会把那几个女鬼用艾草扎成鬼符
然后念上九十九天的送鬼经
挂在通往石哈姆基的路口的
噢﹗回来吧
阿达把你盼,阿嫫把你盼
回来吧,这不仅是一种呼唤,也是一种最朴实的心愿。正如我们常说的“儿行千里母担忧”啊!阿达把你盼,阿嫫把你盼,阿牛又何尝不是把他们盼啊,这是血浓于水的亲情,是难以割舍的故土情怀。
读罢长诗,不必掩卷长思,短时系列,犹如星光点点,也是鬼火点点,是诗人真切的感受,朴实的表达,最真的吟唱。
雨季已来临
我答应你,亲爱的
下个雨季一定要和你好好相爱
再也不会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从你的花园离去了,马蹄声再也与我无关
我只要带着你去看下雨时的定窄盐沟
然后采摘满山的野花戴在发间
装扮成山里最美丽的妻子
在黄昏,和静木一起陷入一场恋爱
恋爱的阿牛,直接,纯粹,这是一场青春的浪漫的恋爱,诗意的蝴蝶翩翩起舞。雨季恋爱,我爱。
雨中怀念
――――给姐姐
姐姐 我要写首诗 不会很长的 姐姐
一定不会惊动你不安的睡眠
你那充满了苦涩的过往 一只孱弱的笔
无力拼凑出完整的记忆
姐姐,这首诗在我心里面藏了很多年
像你的心事一样沉重
过火把节的那天你一边做着狡黠动作一边
掩饰着悲伤的情绪说“你再也不愿相信任何
人了”
我的姐姐你是不是被负心的男子伤害了?
是不是还像小时候背着我时一样
总被邻居家巫呷莫欺负啊
姐姐,今晚这座小城又在下雨了
像多年前那个夜晚你因为我被父亲抽打
而自己躲在房间偷偷哭了一夜
姐姐,今晚雨下得很大
弟弟想你!
读这样的诗,我们会想到海子关于姐姐的诗。同样对姐姐的爱,却有不同的色彩。彝族人最崇拜的黑色红色和黄色,也就铸就了彝诗中最地域化的光泽。对火的崇拜也就是对生命的崇拜,也就是诗人对诗的崇拜。
所有
把眼泪折好羽翼的飞翔充满了恐惧
一群待哺的天鹅漂浮在湖面,天空纷纷掉落
冰川沉入黎明的火焰,所有的生活在黄昏靠近死亡
欢聚只是悲伤的奢侈品,夜晚 村庄在下雨
所有的语言都带点忧伤,一切的修辞只是掩饰
你的心像斧柄般沉重,所有的希望
都带有雪花的冰冷,不可抗拒的是冬天的消融
这是诗人的倔强,阿牛静木的诗同样有彝诗不可磨灭的烙印,这样的独特就是彝诗的独特。我说过,我喜欢彝族诗人的诗,因为我对那片神奇的土地充满好奇和热爱,我对诗里流动的火焰般的滚烫的彝族的神话和灵魂,充满敬佩。
阿牛静木的,初生牛犊不怕虎,我祝贺他有诗集面世,希望这匹行走在定窄盐沟的马驹,终有一天会成长为一匹剽悍的千里马。
诗是你的灵魂的书写,也是你人生的书写。
桃都别园2018年7月18日于洛带古镇
桃都别园:诗人,现居成都
写给静木
去年收到静木寄来诗集时,我正处于一个(短暂的)情绪低落的状态;那久的我疲倦得让我自己有点迷惘,看不下任何书,于是,把书丢在一边;几天后抱着好奇的心打开了下,心想着就算看不下,也瞅几眼吧……可是一瞅就是见底……于是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我结束了那段“临时的情绪”……后来,托我写篇文,却怎么也写不下来……我想,很多时候,有些美文——刻骨铭心的美文,是表达不出的……而在我的印象里,那本诗集现也成为了美好的回忆……
2019--4--8
吉立土者:凉山州评论协会成员,青年诗人。
给静木兄弟
这是春天中焰火的词句,静木在离乡异地的新境相遇中,感知了诗语遍地涌来的痛楚与快感,也是精神快乐前夜的挣扎与呼吐,创造与探索的诗写往往在生存的磨境中得也自然流出,花好月圆的静闲只适合读书思考,真正的写作是在生存的激烈板荡中,通过现实面景与精神面境的互混沟融,而在语言中杀出一条通向明月的光亮之路,而这过程就充满着现实生存与精神需求的双向回声,就是说打造兵器的过程是坚难而兴奋的,如女人生育,疼痛与希望齐生,静木的写作中充满着冲突与融合的粗砺,也充满着他写作的宏大雄心与大力,他身体不是很强壮,他用语言构筑了群山的神魔雄力与生难血泪,如迁徒远征的部族原史,在语言的通道中亮相着他们锋利的银剑与呼吸,还有就是现实公共语言被其生殖化融在黑色树叶的密缝中,这样显示着群山黑色的力量,公共与虚空的现实必在自然的大海上去陷入与沉醉,方才获得复苏再生的育滋。 他已上路,在群山间孤行而歌,只要你具备了如原山原树原水一样的质朴与良善,那么你行过的群山与河流,同样给你质朴与良善,这是山地民间最透明的自然法则,天地间一切万物皆是阴阳和拥相生的,你灵知的手进入了阴阳道,那便是自然的灵树灵叶,它会自然的生长与发芽,这就是自然的山根之诗;静木这组诗发我近两月,它是春阳中的铜语,在阳季互撞,不能生感,自5月25起大凉山普格连降三天大雨 ,雨季来临,透湿的泥土被雨之生殖的锋刀渐渐穿过,万物与大地从此开始发芽茂长,进入绿色王国的繁盛世界,此时相遇静木这组诗,如雨水中浸泡的铜籽,找到了阴阳合融的阅读快感,于是有了上面的一些话语如雨般自然而下。我知道,新的写作季已经开启,将锋利的铜刀且暂放语言深处,要到雨中的潮露中去听情人更多柔漫的轻歌,静木春天的阳性火语放在夏季的雨水中阅读,是最精彩的精神快感,这就像热恋的男女,找到了自已因缘相际的爱点,由此打通,便洋洋洒洒在爱之路上永远逍遥与自由,并不断造创生命新迹与燃点,写作何不如此,情人是诗,我爱之永远,她永远给我创造之热吻。谢谢。
发星:《独立》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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