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期：白杨树下(小说）

作者（文、图）张凡
挎着橄榄绿的布书包，少年特别喜欢站在校园白杨树的绿荫下，仰望枝繁叶茂的枝条在风中摇曵……这是他中学时代写的一篇作文的开篇句。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好令人回味的歌曲，又把那个少年引到了白杨树下的从前。树还是几十年前校舍内外的白杨，白杨依旧是当年挺拔的大树。少年还是几十年平平淡淡的他。抚摸着沧桑的老树身，自谱了时光轮回故事几何的长黑眼。大门拱形的装饰桥上，铁艺大字早已换成了文化馆，停步于门旁光亮的长匾牌前发起了愣，幻想此时能映照出那些熟悉的同窗身影，一个个再次踏进母校学堂，去梦圆少年们情怀里那份愿拾回的缺失，奋斗弥补难全的遗憾。征得门卫师傅同意走进了院内，环望四处寻视不到老物件，那怕是一件铁制的滑梯，铁帽麻绳的秋千，钢管焊接的单双杠，水泥垒的乒乓台，漆黑可沉的木桌凳。三层朱红的校舍被粉刷成时髦的青灰色，掩盖住了往昔的天真岁月。唯有那排黝绿的白杨依旧矗立在空旷寂静的楼前。当年的班级变为舞蹈班的排练厅，老师们的办公室已成了绘画练字室，十几位男女少年正苦练书法，一位老者正手握少年之手笔示范运笔之道。窗框里的的树枝把老者摇摆成新来的的语文老师，老师与全班第一次见面，也许听前任介绍有所耳闻，一进班开场白后不问班长是谁？课代表是哪位？老师一激动有点结巴了，第一个便问:“谁？那个谁，谁是作文写得好的张凢？”。张凢由于太偏科，大多数老师却不喜欢这小子。中考在即，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他最怕的，一上理科课大脑如灌进了浆糊，台上授道解惑，台下如听天书成了小迷瞪。这天，这货不知哪根筋出了毛病，从上小学三年级就没交过数学作业，考试更是概不交卷的主，这一场却突发奇想，弄巧成拙闹出了一个大笑话。甭说，也杠杠的当过一次全班数学考试的榜眼(第二名)。考场上，他耍起了调虎离山的小计谋，猛然甩手向最前排左侧，扔出了一个硬绑的废纸团，正砸在某同学的头上，有人起身回眸愤怼:“老师，有人捣乱！”淡定的引开了监考老师的视线，用手尖轻轻地拽了拽前排女同学小旭的长辫，索要来她已写好的试卷，迅速的藏在自已的白卷下比胡芦画瓢。考场小风波后，他被一个啥比自已更坏，也不学好的孬货给告密出卖了。说来也挺奇怪，监考的数学老师没有熊自已，也没有去班主任那里告状。
数学老师悄然走进了晚自习的课堂，念读着考试成绩:“第一名小旭；第二名张凢。”数学白痴考了第二名？顿时引起全班哄堂大笑！大家回头想看一眼被捉弄者是何种表情。最后一排独坐的长凳上，桌面竖立的课本上卧着一顶绿军帽，却不见假榜眼的人影。老师抬头也暗吃一惊:“坏了，只想活跃下气氛，哪知伤了这孩子的自尊性！难道是…”有些后怕的数学老师丟下手里尚未念完的成绩表，快步走到后排一瞅，文雅人嘎嘎嘎的开怀不已，笑的假牙差点掉在地上。原来特感脸上无光之人，迅速屈身钻在黑暗的书桌下，这小子心知肚明:“老师报复人的手段真历害！”。假榜眼跟打起了想辍学的退堂鼓，偏爱的语文课上也心不在焉了。还好！又来了一位还会写小说的年轻代课语文老师，就站在书法老师运笔教字的地方，老师把文豪高尔基的自传三部曲递给他：“课堂能给梦想插上翅膀去飞翔。你可用取长补短之策背水一战。”他沉思良久，便轻装上阵踏上了急行军。中考结束了，数理化都考了白卷。应试的那篇作文《拥有》里:少年独特的构思创意，古今穿越诗文并举，流露出对未来的幢幜与畅想:伴一朵白云齐飞，拥一片蓝天共融的美好渴望。差考生走出考场那刻轻松了，也不抱啥希望能上高中。头上抹上了忒亮的发蜡，双腿兜上贼宽的喇叭裤，还学会了抽香烟，准备加入横行霸道，自感可以的队伍里混迹江湖。同窗发小替他悄悄地打听到消息，作文感动了多半评改老师，校领导怜惜’文采’之心，使少年枯木逢春，幸运地上了录取榜。重返课堂继续在文史地的海洋里畅游，上数理化课时，使用一切手段读阅了古今中外，也许别人十年也读不完的书报，摘抄了好词妙句，写作技巧好多本。每到写作文课时，连Ⅹ十y=啥都不知道的笨蛋，立马变成了有人围拢的学派哥，手抄本也成了争相借阅的香饽饽……一枚白杨树叶随风飘入窗内，落在书法老师的肩上，第一排练字的大男孩眼尖，起坐走去把树叶从老师的肩上拍下，走向门外看到了窗外的他:“把树叶儿给我吧”。男孩瞪着兴奋好奇的目光窃语：叔叔，您是想把它做成标本吧！话随音转飘入其座。
黄叶随根茎在双指间，转动着挥之不去的记忆里，想起了许多同窗的他，时光模糊忘却不了喑恋过不曾同桌的你。依依不舍地走出母校的老生，回首瞻望一院深秋，往事如烟缠绕的白杨树，依然摇曵在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
作者简介
风帆，原名:张凡。河南新乡市人。中作协河南分会会员。三百多篇小说，散文，诗歌作品散见于《上海文学》《解放军文艺》《山东文学》《奔流》《茶花》《莽原》等杂志及《辽宁文学》《大连文学》《长江作家》《南方文学》《齐鲁文学》《南粵作家》《乡土文学》《旅游作家》《天府散文》《作家故事》《寓言文学》《黄河风文苑》《红烛诗刊》《天水文学》《作家与文学》《望安山文学》《定远文学》《抚临文学》《诗天子》《江淮诗歌》《炎黄文学》《神州文学》《南北文学》《中国爱情诗刊》《上海文坛》《九州作家》《洪城文艺》《当代作家联盟》《龙溪文学》《丹江文学》《当代文学家》《秦岭文学》《作家前线》《乡村精短文学》《全球华人文学社》《清风世界文学》《盐风文学》等微刊平台。
注：图片来源于网络
平台主编：伍美顺，笔名村庄，山叶子。广西桂林全州人，中共党员，桂林市作家协会会员，华夏精短文学学会会员；武汉草根文学丛书编委会“特约作家”；当代作家联盟签约作家；中国寓言文研会闪小说专业委员会会员；中国乡村人才库认证作家；萧乡文学社作家。已先后在《大鹏湾》、《西江文艺》、《南叶》、《江门文艺》、《打工族》、《打工文学·采贝》、《侨乡文艺》、《嘉应文学》、《三月三》、《文学百花苑》、《家乡》杂志、《花桥》杂志、《天湖》杂志、《幽默讽刺.精短小说》、《广西党建》、《广西人大》、《桂林公安》、《乡镇论坛》、《珠江潮》、《长城》、《乌苏里江》等杂志和《深圳特区报》、《深圳商报》、《宝安日报》、《广西日报》、《广西文艺报》、《广西政法报》、《桂林日报》、《桂林晚报》、《桂林卫生报》、《广西电力报》、《玉环日报》、《当代信息报》、《全州报》、《河南科技报》、《吴地文化、闪小说》等杂志和报刊以及网络平台发表各类文学作品三百余篇。有短篇小说入选作家文库《落花满径》（中国文联出版社）一书和短篇小说精选当代作家联盟《飞鸟的天空》(四川民族出版社)一书；小小说收录《精品小小说》（漓江出版社）一书。现系“乡村精短文学”网络平台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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