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请您听我说……

你　好！
欢
迎
光
臨
4
月
4
日
周
三
又是一年清明将至，想到自身，想起几年前自己写过的一篇怀念妈妈的短文，不由找出来再看看。依然让我低下头来沉思，潸然泪下，恣意自己的情感，放飞自己的思绪，让眼泪飞远………
妈妈，请您听我说……
　作者 | 彭森 朗 誦 |草原 編輯｜黑丫

妈妈，我今晚喝了点酒，不多，就一瓶啤酒，我感觉醉了。所以，我放下身边的一切，来跟您说说我的心里话，您就当是小时候儿子受了委屈向您诉苦吧。
妈妈，您走了30年了，我无时不刻在想念着您。您走的时候我才八岁，我现在都三十八了。妈妈，一个人，即使活到八九十岁，有妈妈在，就有多少有点孩子气。失去了妈妈就像花插在瓶子里，虽然有花，有叶，有香，有色，却没有根。有妈妈健在的人，心里就是安定，温暖的……
妈妈，您知道吗，我恨自己，不是恨自己无能，也不是恨自己无知。妈妈，您记得吗，在您重病卧床的时候，那一天，您叫我拿一根绳子您，我拿了，还在您面前得意地说，绳子好结实，您夸我了……，才七岁的我哪里知道您忍受不了病痛的折磨要自尽啊！妈,当您把绳子一头栓床头套脖子上的时候，奶奶回来了……，妈妈，没能如您所愿。但是，您抱着我和弟弟痛哭的时候，我当时心里是恨您的。我纠结了这么多年，妈妈，您能告诉我吗，我做得对还是做得错？您说我是一个听妈妈话的乖宝宝，还是一个不孝的坏孩子呢？
妈妈，您还记得吗，那年冬天，我上一年级，天冷我不去学校，您把我从床上抱起来扔水塘，头都不回啊，我的亲娘啊！我自此上学读书，天寒地冻没有迟过一次到，旷过一次课。
妈妈，您记得么，那个时候您还没有生病，我跟邻居家孩子玩闹，粗话骂人被您听到了，您围着房子追了我三圈，您抽我啊，爸爸都拦不住。妈妈，全村人都知道我是个爱哭的孩子，一天到晚没来由的哭，您都舍不得打我一巴掌，您这是跟我有多大的仇呢？直到现在，粗话脏话在我嘴里绝迹了。
妈妈，您知道吗，自我开口说话到您离我们而去，我才叫您7年的妈妈，不够的，真的不够的！不是我做儿子的贪心，妈妈您知道吗，这两个普通温馨而平凡的字，在我心里就是最珍贵的奢侈品，在别人心里是不值一提的，可我这辈子都没有了啊！您这么早离去，却把无尽的思念和缺憾留给了我。我羡慕哪些有妈妈可以叫的人。我更知道，要尊重天下所有做妈妈的人！
妈妈，残留在我记忆深处的童年画面有好多，就像那一堆残缺不全的碎片，我却怎么也编织不出一个完整的童年梦，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吗—那是因为少了妈妈啊！您让我记住了那些我想忘记，而且是应该忘记的，可是我总记不起和您在一起的时光。请您原谅我，好吗？妈妈，我总在默记您的摸样，白皙的脸庞，乌黑的短发。可是，就是您留给我的这点东西，在我记忆里越来越模糊。我怕，我怕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点模糊的印迹都没有了。妈妈，您真的好吝啬哦，三十年您都舍不得走到我的梦里一次，您是我最亲的人啊！我不信是午夜的轻风绊住您的脚步，更不信会是您的衣衫抵不住寒冬三更！哦，妈妈，我亲爱的妈妈，我明白了，您走的时候是三十一岁，总是那么年轻漂亮，您是怕三十八岁的儿子带着沧桑的容颜在您面前无地自容么？不是的，不会的……，无情的岁月可以改变世上的一切，却改变不了妈妈在我心中永远年轻漂亮的事实！妈妈，我伤心地骄傲着，为您！
妈妈，每年我不过生日的。不是因为我忘记！我清楚地知道，在那一年的那一天，您奔死来儿奔生！我知道，我无知的啼哭不是感恩您的痛苦，而是庆祝我的新生，那一刻您心里全是我，而我并不知道您所经历的痛楚。假如您在我身边，我会开开心心高高兴兴地过生日，感谢您，祝福您！现在我不能用这个日子来犒劳自己，而忽略远在天堂的妈妈！我永生牢记您，我不庆生，为您！
妈妈，记得那年的母亲节，我一个朋友问我，给妈妈打电话没有，我说没有。他说为什么呢，我苦笑，说打不通，科技还不发达。朋友说不可能，我只有说，我的妈妈在天堂！朋友笑了，说我好幽默。妈妈，我心塞流泪了。我幽默吗？妈妈，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个坚强的人，都知道我爱哭，直到您离去之后就不爱哭了。这么多年来我的眼泪也很吝啬，但是，我想到您，我心头会发堵，眼发涩！为您！
妈妈，您的丈夫，我的爸爸不用您担心，我们会照顾好的，妈妈，您不觉得您遗憾的事太多了吗？您那么大方地把无尽的思念留给了我们。妈妈，我说了这些您也别难过，我理解您的不舍与无奈！我感谢您，是您，让我懂得了母爱的无私！是您，让我懂得了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是您，让我知道人品的可贵！是您，让我好早知道，只有靠自己，要坚强！
妈妈，您走了，在您青春无限的年龄走了，我和弟弟成了一根藤上的两个苦瓜，我们懂什么啊？孩子眼里，妈妈就是全世界，我们的世界虽然没有塌，但是变暗了，灰蒙蒙的，阴沉沉的。犹如黑夜的孤星逝去，我们看不到方向了……。
妈妈，我距上次回家七年了，今年四月，清明那天，我来到您的坟前，朦朦的烟雨，飘渺的薄雾，彼此起伏的鞭炮声，袅袅的纸烟，我的心却很静，我在寻找着在妈妈身边的感觉。捧一把土，焚几柱香，妈妈，我感受到从未有过得宁静。此刻，和您离得好近，隔您却好远，好远！不由悲从心起，我悲伤并非为谁，只为我出门时，没有您的叮咛与嘱托！我悲伤并非为谁，只为我离家归来时，没有您翘首企盼的身影！我悲伤并非为谁，只为我孤独无助的时候，没有您轻柔揽我入怀抚慰！妈妈啊，虽然我长大了，我有时候真的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尽管我笑比哭多…… 。
妈妈，亲爱的妈妈。如果有来生，我还要做您的儿子，我要您再辛苦一次，再把我拉扯大，让我多叫您几年妈妈。然后，我心甘情愿地夭亡，让您思念我，让您牵挂我……让您体会下现在的我是怎么样的感受！妈妈啊，不是我心狠啊!是我太想您了！太想您了！
妈妈，亲爱的妈妈，等着我，数年我完成任务之后，我愿意会化作土 ，化作泥，变成灰，融在您的身边，让您再疼我一次好吗？妈妈……
您的大宝宝：彭森
2012年10月16日
有些圖片由作者提供
作者简介：　
彭森，湖北省应城市人，1974年生人。在广东从事服装行业二十余年，爱好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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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原，一位生活在草原上的朗诵爱好者，喜欢用声音诠释文字的美，相信声音是另一种阅读方式。用声音交朋友，用声音传递爱，用声音连接情，用声音陪伴余生！微信号924706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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