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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双子杀手》用120帧的新技术,李安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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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新作《双子杀手》将于10月18日正式上映,这样一部好莱坞大制作里,威尔?史密斯饰演了一位杀人特工,撞上了克隆版的自己,展开了一场宿命般的战斗。虽然影迷们热衷于爆炸和枪战的镜头,但这肯定不是李安执导这部电影的首要原因。
“我相信,”李安在纽约放映会后接受记者采访时说道,“这样一种全新的媒介,是有着无穷潜力的。 它是一种全新的语言。 而且如果我不来做这个,总会有来人做。”
李安认为,每秒60帧到每秒120帧的高帧率技术可以为观众创造完全沉浸式的体验。《双子杀手》里,这种技术确实使动作细节更加真实——枪口爆裂,玻璃破碎,摩托车飞驰,甚至呈现出一种具有可触感的真实。 但是,不是人人都爱这种极限体验。
他认为,拍摄场景可以是假的,但必须尽可能地在工作室拍摄制作。而演员,应避免浓妆艳抹和矫揉造作,否则呈现出来的影像便不够自然。这类电影里,动作设计不能依赖快速剪辑而需要更多的长镜头,这就需要导演求新求变。
李安是如此着迷于《双子杀手》所讲述的故事,:一个杀手遇上了更年轻,更健壮的自己,但想让年轻的威尔?史密斯出现在银幕上,这需要庞大的资金投资。为了实现这一效果,年过五旬的史密斯,必须扮演二十多岁时候的自己。为了让史密斯减龄,视效团队参考了他的照片,以及在电影中的剧照。然而,史密斯的早期表演并不出彩,使得过程很困难,尤其是他转向情景喜剧《茶煲表哥》后。
“他没有扮演过这种人物,”李安说。 “他演过一些傻乎乎的角色,但在这里他却是一个悲情杀手。”
李安仍将致力于高帧率和3D技术。 他认为这代表了电影的未来,而从业者必须舍弃掉一些过时的技术,更新讲故事的方式。这是从电影到数字电影的转换所必然带来的变化,但也让电影制作者陷入了过渡期的泥淖中。
他认为,数码摄影,特别是在与3D技术和更高的帧速率相结合时,能使电影制作者更好地捕捉人脸以及内在的情绪。在《双子杀手》最精彩的片段里,美如画的瞬间影像让观众能够体验史密斯一生杀戮所带来的精神折磨以及暴力所无法抹去的人性和尊严。这解释了为什么李安非要以高帧率技术呈现一个分裂的世界。
“对未来的好奇心超过了我的恐惧,”李安坦言,“我知道这很难,会遭到人的冷眼和嘲笑。但即使只有我一个人,我也将继续探索,因为我想看看人类到底能说出怎样的故事。”
“我将继续探索数字电影,”李安说,“它在美学上仍有潜力和价值,我们一直在模仿以前的电影,这是条死路。 你可以用它们作为参考,但数字电影是一种完全不同的媒介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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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为了解决3D、4K、120帧的摄制问题,尽最大可能简化情节当然是必须的,只有简单的剧情才有可能让观众更加关注到电影的技术进步,这也是李安选择这么简单故事的主要原因。1895年电影刚诞生的时候,剧情也是非常简单的火车进站,于是李安特意在《双子杀手》的开头拍摄了一段高速列车通过的场景,以致敬一百多年前卢米埃尔兄弟发明电影的那个经典画面。
其次,李安很清楚,电影院一直面临着在线网络平台的冲击,引进高帧率电影,很可能会是把观众留在电影院方法之一,现有的电影特效和电影技术已经非常发达,再要有更惊世骇俗的技术创新已经非常困难,追溯上一次电影技术创新还是卡梅隆用3D技术拍摄的《阿凡达》,下一次创新肯定要摆脱连电视机都能播放的3D技术,而3D、4K、120帧是目前最合适的电影技术创新,一旦开启了新技术的风潮,李安做为技术创新的领头人,会在电影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实际上,已经有迹象表明,在李安的带领下,3D、4K、120帧正在成为电影界下一步推广的新技术,据了解,定档明年大年初一的《中国女排》,将会用高帧率技术拍摄,2020年全年将会有24部高帧率的电影上映,2021年增加到36部,2022年达到48部,最终实现全年覆盖,每个月都有高帧率电影公映。高帧率电影从三年一部,到一年24部,这是相当惊人的推广力度和速度,如果实现了这个目标,那么李安无疑功不可没。
最后,《双子杀手》的演员拖累了高帧率技术其实也是导演有意为之的,目前的高帧率技术尚没有真正完善,所有人都还在摸索中,选用黑人演员和大量夜景也是为了减少特效成本,黑人演员表情并不丰富,而夜景更是遮掩特效的最佳法宝,选用威尔史密斯一方面因为是他名气尚在,一方面也是因为黑人的面部表情不丰富反而更适合使用脸部特效,特别是夜景中的黑人面部特效更容易完成,所以从某方面来说,这是导演精明的地方,而不是他失手了,在《比利·林恩的中场战事》中,高帧率摄影展现了演员们相当震撼的脸部细节,李安也意识到如果在大家熟悉的白人明星脸部使用年轻特效会很容易穿帮,所以这次的电影没有用白人男主角,而是用了一个观众不是特别熟悉的演员,而且是黑人,这样就基本不用担心高帧率下使用面部特效的问题,但用黑人演员也带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电影中反派克隆的年轻版威尔·史密斯是黑人,而克里夫·欧文是个白人,他告诉年轻版威尔·史密斯是自己领养了他,其实奇怪就在于为什么他不去领养一个白人小孩,相信原版剧本里面男主角就是一个白人,这样白人领养白人小孩就不会显得那么奇怪了,好在现在好莱坞流行政治正确,白人领养黑人小孩现在反而是更政治正确的选择了……
李安坚持使用3D、4K、120帧拍电影的做法也许现在还无法看到结果,但这部《双子杀手》能否成功直接关系到他下一部电影《马尼拉之战》能否继续采用高帧率技术拍摄,也关系着高帧率电影技术能否在全球普及开,关系到今后电影能否对抗越来越多类似NETFILX、迪士尼+之类的网络电影,从这个意义上说,李安的坚持值得2.76亿美元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