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友提问:
如果诸葛亮不北伐而是选择休养生息,蜀国的未来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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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伐不光是一个军事问题,更重要是政治问题。但因为种种原因,经常被现代人所忽略。
首先,刘备建立,诸葛亮经营这个政权,它不叫“蜀”,叫“汉”,这很关键,因为叫“蜀”就是地方政权,偏居一隅,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分裂势力。而叫“汉”,目的就是统一全国,更进一步,就是正统,东汉王朝的正统继承者。
刘备势力一直都是在以这个为目标奋斗的。所以他才在曹丕称帝后迫不及待地称帝。现代人多骂刘备虚伪。殊不知如果刘备不称帝的话,在政治上正式接过汉献帝禅让天子大位的曹魏讨伐他们就是名正言顺,人心所向。现代人已经习惯认为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但古人则认为天下是由上天授命的皇帝治理的天下。如果刘备不发声的话,证明天命已改,人们都应该服从新皇帝,也就是曹丕。
不要指望东边的孙权,这家伙在水淹七军那会已经投靠了曹魏,在那当口对曹丕简直是在跪舔,是不会发声的。所以刘备在那个时候如果不称帝,自己在政治上就处于绝对的下风,从士家大族到黎民百姓就会更认可曹魏。资源也会更向曹丕那边倾斜。这就和现代年轻人更想进央企或者国企,不想进私企一个道理,更别说这私企还非法。
而且在蜀汉政权内部,大部分人都是从北方过来的。如果宣称自己建国为“蜀”,这就会与北方断了联系——你都在外国当官了,怎么可能回来?如果是“汉”还可以打回老家去,给大家以希望。更重要的是这希望并不是不可能达到。汉高祖刘邦就是以汉中为基地,西取三秦,建立了汉朝。这也是刘备集团仅有的政治和心理优势。
当然,现在有人说四川资源不够,无法北取中原。这完全是结果论者。如果打仗仅仅只看GDP,那么金朝、元朝、清朝是怎么建立的?战争是个综合性的东西。效率比实力更重要。虽然没有明说,但刘备集团也一定看到了曹魏集团暗藏的种种危机,这些危机不解决,曹魏也兔子尾巴长不了。
《中央帝国的军事密码》指出,在先秦,中国最重要的军事基地是关中盆地,谁如果控制了它再加上汉中盆地和四川盆地,就会像周秦一样取天下如卷席。蜀汉集团已经控制了其中两个。如果你是刘备诸葛亮,会不会感觉离成功就一步之遥?
而要成功,不能空等,还得你自己制造机会。虽然最重要的关中盆地不在手中,但蜀汉集团的计划就是反向操作秦朝的成功,只要能够就近夺取下与汉中毗邻的长安,就能拥有巨大的政治优势和军事优势,到时与曹魏的强弱就可以逆转。这就是《出师表》中“还于旧都”的目的。所以胜负的关键并不在于地盘的大小,而在于对关中的争夺。另外,现代影视作品中展现诸葛亮通过与司马懿的战斗,让对方坐大,这是完全可能的。因为曹魏皇族出身低微,本来就被北方以司马氏为首的高门大族所轻视。虽然依靠曹操的不世之才统领着他们,但矛盾依然存在。通过各种方式引发这种矛盾,可能就是蜀国的机会。
事实上,三国时代,魏国也正是内部矛盾最重的一方。几次的事件都威胁到了皇权。以至于不少魏国高官居然叛逃到了其他国家,如夏侯霸,相比之下,蜀吴两国虽然也有内乱。但都比魏国小得多。
第三,诸葛亮的用兵十分谨慎, 根本没有达到现在某些网络史学家吹嘘的耗尽蜀国军民脂血的地步。他在进攻魏国的同时,大力发展国内生产,粮食充足,蜀锦远销各地,包括魏吴,经济良性循环。通过战斗还能得到大量的魏国资源。何为不战?
就是贬低诸葛亮军事能力的陈寿,也不得不承认诸葛亮的内政能力完全是神级别的。诸葛亮死时,蜀国家家痛哭,私下立庙。祭祀传承千多年。这是其他哪个政治人物能做到的?传说四川人那时就喜欢穿白色包头了,这是为诸葛亮戴孝。
三国时期,人民的整体生活水平比诸汉朝是下降了的,魏国通过“屯田令”的做法解决了经济难题,但副作用是老百姓的收入大部分都被收做军用,很多人都怀念汉代的生活。通过“光复汉室”的大旗,可以团结更多人。象姜维、王平这些原魏国将领就是被其感召加入了蜀军,毕生忠心耿耿。然而,如果让他们感觉到成功无望的话,心理就又不一样了。
如果诸葛亮在四川“闭门休养”的话,就是坐实了自己是地方政权的说法,内部矛盾将会激化。在三国时代,北方生态环境尚没恶化,物产丰富。关中一带更被称为“天府之国,帝王之资”(当时天府之国不是四川),中原一带的气侯就象现在的苏杭,以蜀国的经济势力及发展前景,别说与魏国抗衡,就是江南的孙权也比不了。后来的成汉集团被东晋的恒温消灭就是明证。
在今天四川的人口承载力当然非古代可比。但这是几千年发展的结果。在三国时代,四川的井盐刚刚开采,大量的良田还是山林。少数民族与汉人有很多矛盾,之前就引发了“南蛮之乱”,造成了蜀汉政权的危机。如果一心在四川内部开发的话,少不了与南蛮的摩擦会加剧,到时候坐收渔翁之利的是魏国。相反,合力对外的话,有可能还能收获少数民族的帮助。蜀国的三大王牌军之一的“无当飞军”就是例证。
四川的优点是易守难攻,但相应的也容易被封锁。如果仅仅把经济发展寄托于国内贸易的话,很容易被魏国封锁。而且当地人消费能力也有限。须知这时四川大部分还为未开化的土著人所占领。要不就是荒山野岭,川南一带到明末都还是虎狼成群,一直到“湖广填四川”后才开始人口爆发性增长,三国时的蜀国怎么关起门发展?那不是同“闭关锁国”一样吗?
因此,对外攻击成为必要的。在诸葛亮的精心指挥下,对外战争胜多败少。现在有很多键盘侠说他军事不行。其实这只是没达到战略目标,和唐太宗没打下高唐是一个道理。如果就要说蜀国因为诸葛亮伐魏搞得民不聊生,那就象说唐太宗被高丽人射伤是同一性质的臆造历史。
事实上,相比益州本地人,以外来人口为主蜀汉政权对经济是有促进作用的。因为他们文化更为先进。在当政期间,诸葛亮大力修建农田水利工程,“山河堰尚灌褒城田八千余亩,灌南郑县田三万零六百余亩,灌酒县七千余亩,共四万六千余亩。”使四川的粮食产量飞速提升。这些都是有数据可查的。
还有一点关键,那就是由于魏与蜀处在敌对状态。如果蜀不来进攻魏,魏自然会来进攻蜀。后来的两路伐蜀就是明证。诸葛亮这样就是把战场引入境外。其实魏国曹真就曾有多次进攻蜀国的计划,但都被诸葛亮先人一步打断。可以想象,如果不是有诸葛亮对魏国的多次进攻,双方的势力相差会更悬殊。
魏国君臣在诸葛亮的进攻下倍感压力。不敢有丝毫懈怠。而当诸葛亮去世后,也曹睿顿感轻松,立即大兴土木,广收嫔妃。这是诸葛亮在世时没想到的。也充分说明蜀国对魏国的进攻不是一些人相信那样无关痛痒
可惜的是,诸葛亮死得太早了。在六出祁山之前,他已经在前线附近开始了屯田试验,成功解决了军粮问题。如果有七出祁山的话,可能就可以在陕西一带建立比较巩固的军事基地,进而攻占长安,西略甘凉,进而威逼邺城,势取洛阳了。然而历史没有如果。终于星陨五丈原。
在他身后,蜀汉政权没有立即崩溃,有人把这归功于刘禅,可为什么不能是诸葛亮的遗泽?他去世前已经安排好了自己的接班人,蒋琬、费祎。还有他的学生姜维。
但是有一个问题,就是像姜维、王平、夏侯霸这些人才为什么都是外来的?四川为什么没有培养出自己的人才?有人将问题归咎于诸葛亮。气质这和蜀汉集团的建立时间也有关系,实在太短,仓促了。刘备死后,诸葛亮秉政时间不过十二年,南征北战要做多少事!之前蜀汉的人才储备在夷陵之战被刘备丢得干干净净,导致青黄不接。诸葛亮忙的连造人都没时间, 死时儿子诸葛瞻才8岁,放现在也是超级晚育,根本说不上培养,更不要说其他人。反观司马懿,高平陵时两个儿子司马师和司马昭就是其左膀右臂。
必须说明的是蜀汉子息艰难的不止诸葛亮一个,最典型就是老大刘备。长坂坡时阿斗才多大啊,而之前曹操的长子曹昂已经为父亲在宛城战死了。
必须要说明的是,曹操只比刘备大六岁,两人的儿子年龄不应该有这样大的差距。所以这样,是因为起步点不同。曹操的爷爷是大宦官,很有权势,他从小就在京城耳濡目染,对中央的很多东西都很熟悉。当然起点高。刘备呢?那时在乡里卖草鞋呢!虽然拜了卢植当老师,就不知道对方记不记得有他这个学生。祖先的荣光早就是个遥远的传说。象他与诸葛亮这样的出身,也许做一个普通的官员,生活要幸福得多。但他们就是不信命,和一群同样不信命的人一起拼搏。不能不说,这种精神是难能可贵的。事实上,如果他们顺应了当时的潮流,也就是屈服于高门大族。这是当时社会的发展方向,可能也就是象晋代一样,五胡乱华时代提前到来,而我们会缺失一个充满热血的时代。
姜维继承了诸葛亮的军事方略,可惜的是,他没有达到老师的高度。可能是急于还家,他在得到蜀国军政大权后,发动了“九代中原”,不但没有成功,反而耗尽了蜀国的国力。而这时魏国终于发生了大规模内乱。在“淮南三叛”后,司马懿夺取了曹魏大权。可惜的是,诸葛亮没等到这一天,要不,历史可能又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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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还是歇菜,第一经济不如曹和吴,第二军事也差许多。后面的人也一代不如一代。打仗就是打的钱,跟打星际一样采矿造兵在升级科技。光有钱没兵没科技不行。有科技没钱造不出兵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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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假设的前题是汉中防线能顶住,实现魏反骨说的十万以内干他,十万以上顶住的战略设想,另外还要东吴守住,防止顺江而上攻击,还得防止来自西凉方向的攻击。这些都实现了,可以往南,先收云南,获得无当飞军,教化,再一路南下,直插缅甸,印度,到达印度洋,往西吞并高原,再向北切断河西走廊,经营西域,这个很重要,蜀国的经济差,能打通丝绸之路,经济,技术,佣兵就都能获得了。到时候就一矿变十矿,赢在地图外了。所以,魏反骨要和王平守汉中,马家去切河西走廊,南西两面,练兵,练将,关键在教化,化蛮人为己用。李恢可以住在长江边上搞外交。成都,就依靠丞相,政治削西川派,军事耗西川实力,磨合荆州,东川两派人,挖掘人才。总之,会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