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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米尼克·福捷

【编者按】19世纪天才诗人艾米莉·狄金森自25岁后便选择闭门不出,潜心创作。她打破了之前古典诗歌固有的形式,以一种新的风格,成为20世纪现代主义诗歌先驱。她把热烈的爱和青春都奉献给了创作,将那些没能公之于众的表达都写在了纸上,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不在乎这些诗是否能发表,她在乎的只有花儿、植物和诗歌。几十年来,人们对于狄金森的隐居充满了好奇,加拿大作家多米尼克·福捷(Dominique Fortier)一改以往传统的传记形式,用散文诗般的语言将想象和现实浑然一体的故事、诗歌和生活密不可分的真相娓娓道来,在《我居于无限可能:艾米莉·狄金森的一生》中勾勒出一个天才的成长,对诗歌的热情以及她传奇的人生。书中还有狄金森研究者、翻译家王柏华随文选译41首狄金森作品,带人走入她的“纸间城”,从字里行间感受这位叛逆少女卓越的才情。

经出版社授权,摘选书中精彩片段,看看足不出户的诗人的宅居生活。

《我居于无限可能:艾米莉·狄金森的一生》,[加]多米尼克·福捷 著,乐旻 译,中信出版集团,2022年3月

理想的生活

人们说,一开始她只是不愿进城,后来她的活动范围逐渐缩小到了她的花园,再后来她足不出户,渐渐地,连楼也不下了。最后,除非有绝对的必要,不然她连卧室的门都不出了。其实,一直以来,她把自己局限在了一个更狭小的地方——一张巴掌大小的纸片里。

这个家园,没有人能把它夺走。

只要在纸上写下几行句子,甚至几个词语,她就能从这不可名状的紧迫感中得到些许宽慰和片刻松弛。终于获救了。她究竟是从什么样的不幸中获得了这些诗句的灵感?是遗忘,是死亡,还是熔炉般的世界,她也说不上来。

狄金森留下的唯一肖像照片 本文图片均由出版社提供

一天快要结束了,她走出房门来到花园。最后一抹夕阳从树叶的缝隙间穿过,地面是杂乱的暗金色,像是一组无声的管弦乐器,被演奏者们遗弃在了那里。不远处,有人点燃了篝火,火上几个南瓜圆鼓鼓的,好像橘色、杏色和奶油色的羊皮袋,中间有一缕袅袅黄烟在缭绕升腾。一群大雁飞过天空,啾啾声随着它们的身影一同掠过,打破了平静,而它们的身后,寂静又逐渐占据,就像伤口在愈合结痂。

此时此刻,艾米莉站在中秋时节,两个永恒在她的脚下相接——夏天已经作别,冬天将要来到。只有昂首挺胸,纹丝不动,才能不坠入两侧的深渊,以谨慎的步伐走在绳索般纤细的青草上,一路前行。

狄金森博物馆,天空、树木、不远处的长青居。

…………

她并非刻意躲藏,也绝非遁世隐居。她栖息在某样东西的正中央,在自我的最深处沉思着,在花园的蜂群和大小熊星座之间保持着的平衡。晷针转动,太阳落山,两个星座光芒尽显。

这便是她理想的生活,密不透风,被她自己全然包裹着。像一个鸡蛋般浑圆饱满。每一天都是一个完整的闭环,太阳从树梢升起是起点,夏天是金色的,秋天是铜色的;太阳在天空的另一侧落下,这便是终点。黑色的夜,是一片空白。第二天早晨,一如以往,却略有不同。

在这样微妙的重复中,在这段被按下暂停键的时间里,她断断续续地领悟了草的耳语,风的低吟。为了停下步履,她与地球同醒共眠,沉醉于公转运动的晕眩之中。

红色-烈焰-是清晨

紫色-是正午

黄色-白昼-在消隐

之后-是空无

但火花绵延数里-夜空中

将燃烧之辽阔泄露

那银色的国度-原来

并不曾-消耗一空

秋天对我们一无所求。它身披金袍,手握铜器,已是富足。它一声大笑,豪迈地将财富抛洒于地面。它深知,夏天转瞬即逝,而死亡却是地久天长。

艾米莉刚打开窗户,被什么瞬间堵住了呼吸。一股芳香袭来,销魂入脑。从她站在卧室俯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起,外面的世界便浓郁炽烈了起来。窗子,像是初次问世的相机,浓缩了所有的色彩。唯有从锁眼看向世界,才能看得真切,才能沉浸其中。

卧室并不是她的全部。她还拥有椋鸟的婉转吟诵,秋日的漆黑夜色,春日的滂沱大雨,楼下熟悉的喧闹,烤炉中面包的焦香,苹果花的清新,石头被太阳晒过后的灼热,所有的一切,死后都令人心驰神往。

年复一年,公转的半径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缩短,如同一条绳索用难以察觉的速度沿着中轴圈圈缠绕。年复一年,她与内心的距离也在渐渐缩短:这间卧室,这张书桌,这只墨瓶。她指间钢笔的笔头,便是世界的尽头。

狄金森写在巧克力包装纸上的诗句

钢笔在艾米莉的手中自顾自地写着。它在讲述一只鸟的一生,从巢穴里的鸟蛋到笨拙学飞的幼鸟,夏天草尖上的一抹绿光,秋天的白霜,冬季的南迁,春日的北归。钢笔将这一切娓娓道来,诉说给那些把纸页放在耳侧,犹如聆听贝壳里海浪声的人们。尽管艾米莉能隐约预见万事的开头与结尾,但当她看见一个襁褓乳儿,仍会想象他日后将会成为怎样一个耄耋老人。当她看见一个白头老叟,也能轻易地猜出他曾经是怎样一个呱呱赤子,而他自己却不记得了。

有一瞬,她提起笔,笔没有墨写不出字了。她没有去蘸墨水,而是轻轻用手心抵住了纯银的笔尖。是钢笔画出了她手掌的纹路:她的心事,她的生活,她的命运和漩涡…………

奥蒂斯·艾伦·布拉德为狄金森三兄妹所作画像,左一为艾米莉·狄金森

“我栖居于可能性”

艾米莉闭门不出已经有一阵子了,刚开始还去花园,后来她的活动范围只局限于楼内,最后整天都把自己关在二楼的卧室里。有时客人前来拜访,她也会接待,不过两人之间总是隔着一扇隔断。访客坐在一间空房间的椅子上,她坐在隔断的另一侧,两个人都对着幕墙说话。

很少有人会来探访,来过一次又来的,便是少之又少。没有人喜欢在告解室里聊天。这种与人隔墙相谈的感觉让来客觉得十分别扭,仿佛自己被人戏弄了,却又说不上来那人是谁,最后只好带着难堪离开了。而这种情况,还不是个例。

为了向他们表示歉意,艾米莉会准备一些孩子才喜欢的伴手礼:一支铃兰,一颗玫瑰花蕾,一片全白的三叶草,有时候是几行字,或是一杯金色的雪利甜酒。

狄金森制作的四叶草标本

在足不出户的日子里,她并没有放弃她的花园。花园随她住进卧室里来了,从此鲜花便在这里盛开。艾米莉竟宁愿终日与花做伴,这让众人惊讶不已。

世人惊叹于艾米莉经年累月的独居生活,仿佛这是一个有违人性之举。然而我要重申一次,能紧锁房门潜心创作的作家少之又少,这才真正让人讶异。真正违背人性的,难道不是纠结于无穷无尽的琐事和义务,有如马戏团般热闹非凡却又碌碌无为的人生吗?

一个与书为伍的人,自愿与外界切断了联系,又有什么可惊讶的?只有自视甚高的人,才愿意时时刻刻与人团头聚面。

狄金森纪念邮票

她本想像十四岁时那样,用花做成一本书。但是现在她的花园是纯白色的。在纸上,她钉下的文字像一只只蝴蝶。她的笔触发出鸟爪般的沙沙声。诗歌里,有一半是山雀。而另一半,有紫菀花,火烧云,无尽的永恒,还有她枕边沉睡着的,包罗万象的圣经。

我栖居于可能性-

一座比散文更美的房子-

更多的窗户数不胜数-

房门-更高级-

房间皆如雪松——

肉眼望不穿-

一座永恒的屋顶-

苍穹的扇面-

访客-完美无比-

来这里-安居-

伸展我狭小的双手

把乐园汇聚-

…………

诗歌充斥的房间

当抽屉逐渐关不住她零散的诗篇时——肉桂、巧克力、种子、面粉和糖霜——她决定着手将它们整理成册。为了能将所有的诗作都尽收眼底,她先是把它们平铺在桌面上。木质的桌面很快就铺满了。她起身,将几片纸放在了凳子上,又拿了几片放在壁炉架上,最后终于决定把剩下的摆在地上。纸片与纸片齐头摆放着,中间留着整齐的缝隙,远看过去好似一张巨大的拼图。

狄金森手稿 “我从未见过荒原-我从未见过海洋-……”

诗歌充斥了整个房间。纸片间狭窄的缝隙是她唯一的通道,她只有踮着脚尖挪开步子,才不会把它们踩皱。她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前行着。

现在所有的诗歌都有了自己的位置,她停在原地端详。如果突然吹来了一阵风——或是擦亮了一朵火花,那会怎么样?

她弓着腰,随手拿了一张,又开始寻找和它有关联的篇章。它在房间的另一角。很好,她将两张纸握在手中。想要再找出一首诗,既与第二篇有关,又与第一篇契合,就没有那么容易了。随着诗歌数量的增多,整理的难度也在升级。两个小时后,艾米莉手握着十五六首诗,已感觉天旋地转,就像喝酒贪了杯。她精心将剩下的纸片收拾好,待到第二天重新排开。

狄金森手稿 “‘希望’是有羽毛的食物-它栖息于灵魂里-……”

到了夜晚,整理的工作就变得更繁复了,因为最擅长表达、招人喜爱的诗作都已经被选走,它们呼朋引伴,就像聚会中善与人交的宾客,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舒心而愉悦。然而越是后来,剩下的诗歌越是让她厌恶,它们像板栗一样浑身带刺,抗拒与同类的任何接触。很快,她周遭只剩下和她一样的诗歌了:一群孤独家。

一个星期过去了,她不得不面对现实:之前煞费苦心整理好的册子,现在要重新打散,从头开始再来一次。又是几个星期,后来甚至是几个月。她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为每一首诗都找到亲人与归宿。

她将这些诗歌整理成了一些分册,每册有几十页。她又向拉维尼亚借来了针线包,穿针引线,戴上顶针,一针一针细心装订,每一册都是如此。

一直以来,“笺”(fascicle)这个词,被用于描述那些在卧室中秘密汇编而成的单薄的手稿文集。然而,最初它指的是药房里草本植物的计量单位,即用胳膊抱起抵在胯部之量,一般是十二把。

在成为文集之前,“笺”是一捧能疗愈病痛的植物……

(本文小标由编者所拟,内文有删减。)

责任编辑:朱喆

校对:丁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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