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国庆纪实散文：母亲，请您听我说/张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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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请您听我说…..
张升华
“你入学的新书包有人替你拿，你雨中的花折伞有人给你打……”每当听到这首歌，我的心就会荡起层层波澜，特别是近日我随单位来到黄河岸边——当年我当兵的地方，更是感慨万千。为什么？因为一则，我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就是在这里度过的，二则，也是最重要的，不仅毛主席当年曾来这里视察过，而且去年国家最高领导人也来这里调研过。对此，站在黄河母亲塑像和伟人曾来过的地方，面对着滔滔黄河，我的思绪不由地飘向很远、很远……9岁时，是母亲哭着把我送到学校的。为什么说是哭着？因为在那个年代，我父亲说“饭都吃不上，还上什么学？”但母亲却说：“我宁肯拉棍子要饭吃，也要让孩子上学读书！不能像你我一样，一个字不识，受尽没有文化的苦头”就这样，我终于实现了我人生的第一个梦想——就是同村子里其他小伙伴一样，背着书包高高兴兴地上学去了。但是，最终我还是没有逃脱贫困的魔爪和牢笼。1982年春天，也就是在我初中快要毕业的时候，因家境贫困，我被迫含泪辍学。所以，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常常望着窗外的星空，想：难道我的青春、我的一生就要这样度过？不——位卑未敢忘忧国”、“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一天，当我读了李存葆写的那本叫《高山下的花环》小说时，我深深地被书中梁三喜、靳开来与17岁的“小北京”等主人公那种为国捐躯视死如归的大无畏英雄主义精神所感动和打动！于是，次年秋季，我便瞒着全家偷偷地去验了兵。但纸终究包不住火。当鲜红的入伍通知书送到我手里的时候，我的家犹如炸开了锅：首先是奶奶不同意。她说：你家情况这个样，还去当什么兵？亲朋好友也说，听说对越自卫还击战还没有完全结束，你万一上前线打仗回不来咋办？对此，当时由于当兵心切，我还不太礼貌地说：“上前线打仗怎么了？牺牲了才好呢！”没想到，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又是母亲站出来说了一句话，从而改写了我的命运，她说：“孩子的路，就让孩子自己去走吧——为国当兵，全家光荣。我支持！”当时我怎么也不相信这是我一个字不识的母亲说的一句话！但，千真万确，这就是生我养我的母亲说的。临走，她又在村口紧握着我的手说：“孩子，到了部队，一定要好好干，一定要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干事！……”当时，望着风中的父母，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不停地、使劲儿地点头。我就是背着母亲这句叮咛上路的。那一年，我十八岁。“十八岁，十八岁，我参军到部队，火红的领章映着我开花的年岁，虽然没带上大学校徽，我为我的选择高呼万岁…”如今这首军歌虽然远去了，但母亲这句叮嘱我却一直铭记于心，并深深刻在我23年的军旅岁月中……二十三年来，我先后当过司务长、新闻干事等。但三年司务长，我没往自家捎过一滴油，也没给别人一两面；十年新闻干事，我写了2千多篇300多万字的作品。期间，尽管我因坚持原则得罪了些个人，尽管我因写作累得吐血，但我不后悔。最后，当我以8枚三等功、1枚二等功等荣誉，为我的军旅生涯画上一个句号时，我的心感到很充实。但我没想到，我的这些所谓的充实是以母亲付出“昂贵”的代价换来的：听妹妹说：自我当兵走后，父母就天天盼着我的归来。特别是母亲，每逢除夕，她就跑到村口那座小桥上，无望地向天边遥望；就是平时上山，她也总是注视路过村口的每一辆汽车，盼望我能突然从车上走下来……没想到，当兵不久，因家境贫困，我的三个弟弟妹妹小学没读完也都相继辍学了，而为了让我安心服役，她每次求别人写信，总重复这样一句话：“家里一切都好，请不要挂念”；而更令我痛心的是，由于她腰腿不好，每年的麦收季节，别人都是弯着腰或蹲着割，而她却是双膝跪在地上，割一点往前挪一挪，割一点往前挪一挪……哦，不必多说，不必多说了。娘，我知道，我们的军队之所以坚如磐石，我们的国家之所以繁荣昌盛，正是因为有千千万万个军人及像您一样的父母，当然也包括每一个有正义感的中国人的默默奉献和牺牲。为此，母亲，请允许我在这里给您磕个头，并向天下所有的中国人致以最崇高的军礼！母亲河边想母亲，母亲我想对您说。现在不仅我们家好多了，而且我们的国家也更强了，特别是我所居住的这座城市郑州，不仅是全国文明城市，而且还是国家中心城市呢，如今它更是凭借着国家最高领导人去年来这里调研之东风，迈向了“东强、西美、南动、北静、中优、外联”的快车道。而在这一进程中，娘，我不仅没有忘记您当年的嘱托，而且我还把它作为家规和家训传给了您的孙女张山河。您的孙女张山河，现在不仅是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而且还在2018年，被层层推荐至国家博物馆担任“伟大的变革-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大庆”解说任务，并多次登上央视和受到中宣部表彰，特别是今年疫情期间，她和我还三次登上学习强国。尤其令我欣慰的是她还向她的学生讲：中国，是任何艰难困苦和磨难打不到、压不垮的！为此，我也告诫她和她的学生们：无论何时，都不要忘了是脚下这片厚土和身边这条大河——祖国母亲的培育，也不管走到哪里，一定要牢记我们是炎黄子孙、龙的传人，总之，一句话：再苦莫忘党的恩，再难要有报国心！母亲，您说，我说的对吗？
2020.9.27
【作者简介】张升华，郑州市发改委退役军人，近年来，先后荣获“郑州市优秀公务员”、“郑州市优秀党员”、“郑州市精神文明建设先进个人”、“郑州市遵守职业道德十佳标兵”、“郑州市道德模范”、“温暖郑州十大民生人物”与“河南省道德模范提名奖”和“全国最美家乡人”及“中国好人”等，特别是在今年抗疫期间，由于他表现突出，先后三次登上中宣部【学习强国】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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