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朋友可能都听过两项重要职务:全军总参谋长和国防部长。他们都是与人民军队军事工作密切相关的中枢机构负责人。那么这两个部门的首长,究竟谁的职务更高一些呢?此问题不是很好回答,因为无法直接对比。有朋友认为总参受国防部领导,有些国家是这样,但在我国并非如此。需要从职务隶属关系、不同历史时期和任职人员的具体情况去分析,读者们耐心看完也许会有判断。
总参谋长和国防部长,都是由人民军队的高级干部担任。比如新中国第一任总参谋长是徐向前元帅,而1954年设立国防部后,首任部长为彭德怀元帅。从新中国历史来看,这两个部门起步时的人员等级设置是旗鼓相当的,随时间推移,任职干部逐步从开国元帅向将官演变。耿飚同志是个例外,他虽然因故没参加1955年授衔,但军队资历也很深,1981年任国防部长之前,耿飚已经是中央军委常委了。
其实总参和国防部有着实质性的区别。总参谋部归中央军委直辖,军委负责领导全国武装力量。其实从2016年1月起,解放军总参谋部已经变革为“中央军委联合参谋部”,但本文涉及较长的历史时期,故仍然使用“总参谋部”这一名称来表述。国防部则并非解放军总部内的部门,而是直接隶属于国务院,是一级政府机构,属于中央政府中的军事部门。所以尽管职能有相通之处,但总参谋部和国防部之间并无直接的管理和从属关系,无法单纯从职能上判断“谁比谁高”。
国防部长虽为政府高官,但同时一定是由军内人士担当。职能上虽没有明确规定,但可以分析、可以对比。国防部长通常还有其他的重要兼职,如国务院副总理、国务委员等。在国务院下设部门负责人中,国防部长的职级往往是最高的,由其工作职责的特殊性决定,国防事业是重中之重。举个例子,现任国防部长李尚福上将是国务委员,属于副国级领导人。在历史上的国防部长们也是类似情况,比如迟浩田兼任军委副主席,张爱萍、秦基伟将军兼任国务委员,耿飚兼任副总理。更早之前的徐帅、叶帅、林帅、彭老总等人自不必说了,至少是副国级甚至正国级干部。
总参谋长则不同,未必挂副国级职务,从这点看不及国防部长。比如粟裕、杨成武、杨得志等人,他们都是人民军队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战将,但出任总参谋长时都还不是副国级领导人。不过,上面讲的只是多数情况,不能在完全意义上说国防部长的权力或地位一定更突出。比如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时任全军总参谋长为邓公:显然无论谁当国防部长,也不比总参谋长的职权更高,实际上当时的总长由徐向前元帅担任。
所以,每一届任职人员的具体情况也是非常重要的影响因素。历任总参谋长中的迟浩田、张万年等将军,后来晋升为中央军委副主席,也是很好的例证。而在总参谋长任期结束后,转任国防部长的情况也比较常见。作为人民政府内军队事务的代表,国防部长需要较多地行使对外和公共职能。总体来看,解放军总参谋长负责的军队实际工作比国防部长要多,包括军事筹划、编制、训练、动员和指挥等,但国防部长所匹配的职务级别经常高过总参谋长。